永安帝是在两日后的下午醒过来的。
人刚从昏睡中转醒过来,有诸多的不适应,连嗓音都是沙哑的。
而且他毕竟是上了些年纪的人,同十来岁二十岁的年轻小郎君是没法比的。
那样的毒,虽然毒性比傅孤寒当年所中要轻上许多,可是如此来一遭,几乎要了永安帝性命,他也不可能立时生龙活虎的下床走动。
总还是要在床榻之上静养上最少好些天的。
如今是十一月低了,算起来,除夕夜之前,他能大好。
这年终尾祭,还能不能赶得上,都得两说着。
可眼下也没有人先去考虑这些事,最重要的是,他醒了,平安了。
吴皇后当场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永安帝见一向稳重的发妻如此,才恍然大悟,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做错了什么,辜负了什么。
不过这样的温情脉脉,傅玉和柳焕颜是无动于衷的。
这夫妻二人,现下又情深似海的样子了。
前阵子永安帝是怎么伤吴皇后心的,吴皇后又是怎么跟傅知远里外勾结的,好像都不曾发生过。
也只有她们知道内情的人,才会觉得眼下的温情何其可笑。
柳焕颜一面收拾着自己的小药箱,一面冷声没感情的打断了永安帝和吴皇后之间的那点温存:“有件事情,恐怕只能皇上来解惑的。”
永安帝眼底茫然一闪而过:“什么事?”
“皇上所中的毒,和王爷体内一样,如今皇上也知道了,可我好奇的是,这种毒药,本就极其难得,怎么用,怎么能发挥出最大的毒性,它的特点,知道的人大概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