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的西欧国家会没有钱?那里不是地球上最富裕的地区吗?这就要看怎么去看待这个钱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钱的属性是私人的,收税获得的钱可不是用于干这些的,那是要作为各级政权的公共开支的。所以,基础建设的项目往往是由相关机构发标,由私人机构承接,然后通过收费的形式回收投资。当回收投资基础建设的增殖与其他投资的增殖出现巨大差异的时候,这种投资就萎缩了,甚至完全终止了。有没有用国家名义的投资呢?也有,可是,这样的投资往往又称为私人资本吞噬的猎物,不管有多少法律规定,资本的这个属性不会变,因此也就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烂尾工程”。体制上的这种先天固有缺陷使西方在搞公共基础建设上根本就无法与华人相比,甚至都没法与一些发展中国家相比。
刘道源说的挺漂亮,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所以,大话说完,拿着文件就告辞了,他得回去找小老大去问计问策啊,靠他自己?装装行,真干?
类似这样的事情,刘道源也知道是无法用电话询问的,李凡早就告诉他,慎用电子通讯,你在那边干的所有一切都会被监视,刘道源开始不信,可李凡的话让他不得不信,连德国**的电话都被监听,监听你的电话和电子邮件算个啥?
所以,每有大事,刘道源就会从俄罗斯那边绕回国内,去俄罗斯的理由很好找,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鲁道夫家的女婿啊,去俄罗斯看看企业不行吗?何况,最近在俄罗斯那边又有不少让刘道源感兴趣的东西呢,刘道源必须亲自去看。
刘道源在西欧掏老宅子的事情很快就被一些华商模仿,他们发现在西欧已经是慢了半拍,于是就转道去东欧,去俄罗斯,可是在俄罗斯这里却是很难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无他,俄罗斯人太能喝酒了,而且,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还有那么一段时间找不到酒喝,别说存货了,就是最廉价的二锅头都是好东西,怎么可能还给后世的华商去淘?可是在他们像鼹鼠一样的狠劲寻找之下,还是有了一些东西找了出来,让这些人有了些许的希望,啥东西呢?刘道源都要去看?
原来,早在五十年代,一批学生去苏联留学,其中就有不少是去学美术的,这些人在苏联一直学习到六十年代初才回国,而他们在苏联学习期间可是画了不少习作的,这些习作最后流散到各处,也不知道那些华商是怎么淘出来的,要不是有些油画的背面上有繁体的汉文,那些人也不敢认定,毕竟油画是不落款的。
这可是刘道源的本行,那些华商当然知道了,可是他们却不是请刘道源过去帮他们鉴定的,而是打算把这一堆画作卖给刘道源,他们都知道刘道源是做这些生意的,不管能卖多少钱,在那些华商看来,好歹也是一点收入,多少可以让他们有点收益,要知道,他们为了在俄罗斯掏老宅子,那可是没少花钱的。
难道这些人不会直接带回国去处理吗?还真是不大敢。首先,油画在国内不流行,很少有人会在家里挂着普通的油画,就是一些宾馆在走廊里,洗手间里挂的那些装饰性的油画,那也都是某些地方工厂化生产的,便宜的才几块钱一幅,弄回国,怕是连邮寄费都不够啊。最关键的是,那些画已经被俄罗斯人定性为“习作”,同时,也无法鉴定出到底是谁画的,没有这个鉴定,那画就不值钱。
刘道源都了莫斯科,很快就与那些人接触了,一大堆,看上去可是不少,各种各样的画作,弄的刘道源也是头大,用艺术技巧上的眼光看,绝大部分都很生涩和稚嫩,这点刘道源还是能鉴定出来的,他倒是想找李凡问问,可这样的小事去问,非被小老大一通讽刺挖苦不可,于是,他仗着口袋里不差钱,一口价,一万欧元,将现场所有的画作都吃下,那些掏老宅子的还想讨价还价。
“你们也看到了,我连那些画都没有看,给你们这个价钱就是给你们出点路费,这可不是我要你们来找的,而且,这些画最后要清理出来,你知道我得找多少人?得用多少时间?所有啊!你们愿意卖就成交,觉得价格低了,另请高明。”
“可是……你还是加点好不好?就算是垃圾,到了你的手上都会值钱,你是谁啊?欧洲著名的艺术品经纪,是不是?那东西过了你的手就等于是镀金了!”
不能不说华人是真会谈生意,这马屁拍的滴水不漏,还特么的特别有特色,刘道源经受不了这样的马屁熏陶,最后又咬牙给了五千欧元,这才算是拉倒。
可是,事情都没过一天,刘道源就一个电话询问江涛,本来的意思是想让江涛接手这个事情,可没想到江涛一句话就让刘道源开窍了,然后,消息还传开了。
“你仔细的查看那些油画的画布,只要是细密的就是华人学生画的,其他的你可以先放到一边去。”江涛在电话里随意的说道,“你问为什么?废话!那个年代,咱们的留学生一个月才五百卢布,包括吃穿住的一切,他们舍得在苏联买画布吗?肯定会从国内带去细布来替代啊,反正都是习作,他们肯定会省下这个。”
“哎呦!我说老江!你啥时候也如此精明了?”刘道源乐呵呵的恭维道。
这边通话是无心的,可他们忘记了,现如今,汉语在俄罗斯可的第一外语,能说能听的可是不少,尤其是在刘道源住的这豪华酒店,华商来的多,懂汉语就是一个必要条件,结局就是,消息很快就爆出去了,那边也是有小报的,炸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