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话让汉斯的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不过很快就没有了,但还是被李凡看到了。李凡知道,自己是切中了汉斯的脉搏了,于是接下来他就建议了。
“我是局外人,既然你们想让我发表点意见,我觉得应该给汉斯增加在工作室里的权重,要不然就体现不了公平,也无法让大家拧成一股劲去应对今后的发展。汉斯先生说的没有错,锦标赛从目前的趋势看不可能就是一锤子买卖,很有可能会在将来成为一种固定的模式,那就意味着需要一个固定的场所,这就不是一个临时性的选择了,需要大家在一起从长计议,我认为汉斯先生没有直接答应是一种有远见的做法,是值得肯定的,至于说你们怎么去平衡内部的股权,怎么把将来长远的事情处理的更加合理,我个人不发表任何建议,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李凡把问题的核心说了出来,道理其实很简单,汉斯也看到了,平涛文化发来的商请函看似是临时的,可实际上却不是,这涉及到了工作室固定资产的变化,而要拿出这个增加值的是其中的一个股东,在所有股东没有达成共识之前,怎么可能让汉斯一口气就答应下来呢?而最后,如何平衡其内部的股权分配,李凡当然不会表态了,剩下来的事情就得哈维去从中协调了,基于这点,李凡甚至借故离开了,他跑到那几个女将那里去替自己妻子打麻将去了、
凯琳娜今天的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没法不好,当一个打麻将高手碰到几个羊牯的时候,那手风就会显得特别的顺,看到凯琳娜面前的小盒子里堆满了筹码,李凡都不好意思继续把凯琳娜的手风发展下去了,干脆一上来就分别给另外三个女人点炮,让他们都“和”了一把,等到凯琳娜从盥洗室里回来,李凡几乎把凯琳娜赢到的筹码输掉了一大半,弄得几位夫人连呼过瘾,甚至不让李凡下场。
凯琳娜如何不知道李凡打牌的水平?一看这个情况心里就明白,这是老公在帮她把赢来的筹码散出去,要不然,那是会很得罪人的,以后没法在一起打牌了。
难道说凯琳娜自己不会散吗?是的,还真不行。这输牌的打发也不是谁都会的,你输的太过明显,那就会几方都得罪,最后不落好,第一次来打牌的时候,凯琳娜就碰到这个问题,可是她的水平达不到李凡这么高,她想把赢来的筹码都输掉,问题是,怎么输啊?这抓机会和牌与有意识的去调控场上局面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而操控这些李凡可是大小就学会了,还是从老爸那里学过来的嫡传。
李家,逢年过节,一大家子都到了一起,摸上几圈麻将很正常,偏偏李凡的小姑打牌的水平很臭,又输不起,还有李凡的奶奶,也差不多,所以,从很早起,李凡父子就成了家庭麻将场上的“被宰专业户”,能够保证二老过瘾,小姑子满意,自己还得不漏痕迹的少少的熟一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自打凯琳娜进入这个家庭后,李凡父子那种专门挨宰的局面顿时被打破了。一开始,凯琳娜学着打,想不被挨宰都难,可凯琳娜是啥脑子啊?没过多久,这局面就被扭转了,小姑从一开始的照顾侄媳妇到最后被侄媳妇杀得片甲不留仅仅只有几天时间,接下来,凯琳娜几乎就大杀四方了,在第一次与李凡的表姐、小姑和婆婆的麻将会战中,那可是大获全胜,那个时候凯琳娜才多大啊?
可等到后来,这个局面就不成了,弄得到后来,小辈们不跟长辈打牌了,太没意思,小姑一输牌就拿姑父撒气,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连亲生女儿都不待见,不过最后也是运气,女儿找的婆家的婆婆跟她一样,而且身边还有一群类似的牌友,弄得小姑李丽一过年就往亲家那里跑,不为别的,就为去摸两圈。
等到李凡被汤汉姆过来叫的时候,不仅把凯琳娜原来赢得的筹码都输出去了,还倒欠了不少,凯琳娜还故意装着愠怒的样子,把李凡给“赶”走了。
“大家已经商量好了,其余的股东每人拿出一点五个百分点转给汉斯,这样,汉斯就成为工作室里最大的股东,自动成为董事长,而我承诺向工作室重新注资200万欧元,看来,那两个斗彩碗肯定是白捡了,都给他们了还不一定够呢!”
在走回客厅的路上,哈维小声的用汉语跟李凡说着,李凡听后一乐,“呵呵,你那边不是还有希望吗?而且,那两枚金币也价值不菲的,只要考证出出处,我估计啊,呵呵,到时候你就火了!而且,一旦工作室将来研制出更高级的瓷器,你还担心收不回投资吗?少在我这里哭穷。”李凡笑着打趣道。“一旦工作室的模式成熟,将会成为你公司麾下的一个新的增长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下面搞的名堂,你的股权其实是委托给施密特和汤汉姆掌控的,没有施密特也许工作室还能维持,可没有了汤汉姆,那个工作室就是空架子,孰轻孰重他们掂的清!”
如果说李凡通过哈维的手搞的这个布局,还真的是含义很深的。施密特看上去在工作室里负责后勤采买之类的杂务,不起眼,无足轻重,可实际上,李凡想要控制这个工作室,靠的就是原料和各种特殊的釉料,而这些东西不交给一个牢靠人去管,一旦出了状况也是会叫人很头疼的,所以,李凡让施密特去管。
再次回到客厅里,此时,这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很是**了,大家此时都继续的欣赏哈维带来的那两只碗,虽然被李凡给解释过了,这是民窑的,价值可能会低一些,可在他们的眼里,他们认为这两只碗的价值不应该低,甚至还应该高。
“李,我们认为,这两只斗彩碗的市场价值应该会比你预计的要高,甚至高很多,从你的解释上看,如果我们求证了这碗的来历,那它们很有可能就是欧洲类似风格的五彩瓷器的鼻祖了,如果是那样,这碗的价值还能低吗?”施密特说。
“呵呵,施密特,你说的不无道理,可你这就面临着好几个问题呢。”李凡坐下,汉斯又重新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第一,谁去做这样的考证呢?而且,这个考证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低,得去俄罗斯那边搜索和阅览大量的历史文件和资料,高傲的俄国人在历史上往往不纪录这样有损他们光辉形象的事件,更不要说那段历史在俄罗斯本身就是一锅烂粥,许多丑闻都被他们掩盖起来了。”
李凡说到这里,汉斯默默的点头,他在这几个人里的学识算是最渊博的,他觉得李凡说的话不无道理,而他的小舅子史密斯纯属是偏科的,对俄罗斯历史并不是很清楚,至于汤汉姆吗,他只对制作瓷器等艺术品有兴趣,其它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