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狠瞪了贾赦一眼:“大老爷,我这就给你安排屋子和酒肉!”
“多谢,多谢……”不等贾赦说完,门砰地一声又被锁上了。
等了约么一炷香的功夫,门才再度被打开,兵士带着十二分的不满道:
“大老爷,屋子和酒肉都准备好了,请吧!”
“有劳,有劳……”
贾赦努力陪笑,却被一脚踢在屁股上:“快点!大爷还等着睡觉去呢!”
七拐八拐到了一间砖瓦房,兵士一脚把贾赦踢了进去:“就是这里了,大老爷请吧!”
说着咣的一声又锁了门,嘴里叨念着:“老不死的,还敢告状了!”一面骂骂咧咧的去了。
贾赦往前一扑扶住了桌子才堪堪站住了没有摔倒。
借着桌上一盏油灯绿豆大小的光芒略看了一回,好歹是人住的屋子了,有桌有椅,还有一席土炕。这炕上怎么还躺着个人?
罢了,总比睡在干草堆上强得多。
桌上还摆着一碗肉和一夜壶酒……
贾赦看了看,酒的确是酒,夜壶也的确是夜壶,还是个陈年的。
还有那碗肉,清水煮白肉,三分熟……
贾赦便知道这是那兵士在故意整自己了。
酒定然是不能喝的,这肉……虽然腹中饥饿,看看那带毛的皮和晶莹剔透的肥肉,贾赦实在下不去嘴。
既然吃不下,干脆睡觉吧。折腾了这一天贾赦早已乏累得不行了。
他举着油灯凑道炕边:“这位兄弟,劳烦往边上靠靠……”
那人只是躺着不动。
此时的贾赦早已没了平日的跋扈,又轻轻推了一把:“兄弟?”
怎么是冷的?贾赦将油灯略放低些,只见那人一张脸上从额头到下巴一条刀痕几乎把脸劈成两半,那两只眼睛张得圆圆的似乎正瞪着自己。
“妈呀!”贾赦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牛继宗虽然在服毒后烧毁了大部分同闻香教往来的信件,到底还是留了一些。
再加上从几个家人口中审问出的一些蛛丝马迹,又抓了几十个闻香教众。
忙碌了一整日王子腾和贾瑞两个也都有些乏了,在镇国府对付了一口晚饭,二人边吃边梳理些线索。
放下碗筷,王子腾说道:“赦老爷那边可说清楚了没有?”
“啊?哎呀!我竟然给忘了!一会儿我看看去!”贾瑞一拍脑门。
王子腾没好气的撇了这个戏精一眼说道:
“瑞哥儿,差不多就行了,虽然赦老爷是个不懂事的,到底是你长辈,略给些教训让他长个记性也就罢了。
我听说你昨儿把他和死人一屋里关了一宿,吓得屎尿都出来了……
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真吓个好歹是玩的?”
“嘿嘿……知道了,一会儿我就送他回去。”贾瑞也没否认自己的卑劣行为。
“叔叔,却不知贾蓉该如何处置呢?”
王子腾想了一回叹道:“听从皇上发落吧。”
毕竟贾蓉是真真正正的加入了闻香教的,他可不敢擅自发落。
提着灯笼的天使再次出现在面前时贾赦已经有些麻木了。
“大老爷,大老爷?那边说了,你和闻香教确无干系,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贾瑞强忍着恶臭说道。这群人可够损的,吓得贾赦屎尿齐出连衣服都没给他换。
“大老爷你这是……难不成这群没王法的混账又为难你来着?”
“真……真的?”贾赦这才回过神来。
“自然是真的!大老爷你这是……难不成这群没王法的混账又为难你来着?”
贾赦忙说道:“没有没有!多亏了瑞哥儿递话,我好得很。这……是我不小心”
“真的?要不,我让他们弄身衣服先给大老爷换上咱们再走?”
“不用不用!回家再换也使得!”显然贾赦是一刻钟都不想耽搁了。
于是贾瑞引着贾赦出了镇国府,早有一辆马车等在外头,贾赦坐了贾瑞上了马便要回荣国府。
“瑞哥儿?”行至半路贾赦从车窗探出头来叫贾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