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问你,你可敢实话实说?你不敢!那便只好说谎,可我偏能断出真假,你说到时你是何罪名?你家夫人说谎,隐瞒,包庇,最终不过几句斥责,当然,无需罪名她后半生也好过不了!你则不同,一不小心便没了往后余生,我是救你,现在可明白了?”
老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出了一层。
“可话又说回来,你若是参与其中……”秦无病拖了个长音,老仆直接瘫坐到地上。
林淮直接窜过去拎起老仆,怒问道:“是你杀了你家主子?”
秦无病挠了挠额头,轻声喊道:“大哥,冲动了!”
“不是他?那他为何吓成这样?”林淮将老仆扔到地上,不解的问。
“这个,参与啊,不一定是杀人者,比如放个风……”
“你是不是帮着凶犯放风了?”林淮重新拎起老仆凶狠的问。
秦无病叹了一口气道:“真想把你送回京城!”
林淮又将老奴扔回地上,愤愤的道:“我这不是想帮你嘛!”
“我知道!我知道!”秦无病赶忙点头,然后看向地上的老仆问:“还能走吗?受累带我们去姜从文的院子。”
老仆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或者两眼一闭……
“没用的!”秦无病背着手站在门口,看都没看老仆:“你没有别的路走,要么为我们引路,慢慢看着我们将你知道的全部查出来;要么直接被押去衙门,严刑拷问!你看,我又救了你,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老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颤颤悠悠的走到前面带路。
“其实不用非得劳烦你,府上认路的下人多的是,随便问问便能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别人可不一定与主家有这么深的交情。”
秦无病一语双关,老仆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地上。
“你还不如直接严刑拷问呢!一句句的吓唬他,也不怕把他吓死!”林淮没好气的说。
“他胆子若那么小,早就被吓死了!谁亲眼见了主子谋划杀了主子能不惊心?”
老仆听完秦无病的话双腿一软,可真是起不来了。
“得,废了!”林淮双手一摊。
秦无病耸了耸肩说:“这府上两条腿的人多的是,不一定非要他,他已经将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让他歇歇吧。”
秦无病说罢,绕过老仆径直向前走去,忽又停住,将福尔摩斯四人叫到身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
府中下人大部分都被看押着,但找两个小厮带路还是做得到的。
姜从文并没有在自己的院子里,但是却有小厮豪横的挡在院门口,不让秦无病他们入内。
这种事根本不用秦无病上头,林淮便解决了,他将那几名小厮打翻在地后还嚷嚷道:“别说是你们,便是你们主子突然活过来,我都照揍!”
秦无病听着频频点头,秦老将军他确实不敢揍,不怕别的,怕打死!可若是让他见到副将姜威,秦无病的双截棍定会招呼到姜威身上!
进了院子,秦无病没着急去正房,而是让凤鸣的人检查前院后院的地,可有松动过的,若是有便刨开那块地,看看里面有什么。
凤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姜从文……弑父?”
秦无病挑了挑眉道:“这世上有很多事会超出你的想象,你要学会接受!”
“那可是他亲爹!”凤鸣不可置信的强调了一下。
“姜威是辰时正左右遇害的,咱们来算一下时间,他卯时末离开秦府,两家离得不算不远,又是骑马,从秦家到姜家用不了多久,可他到了家门口总不能骑马进院子吧?从大门口走到他想去的院子,总还是需要些时间,别管他先去的哪里,这时候必定已经是辰时初了,他若是想去做那乱伦的勾当,可不见得赶得上阎王爷叫他的时辰,这是那位夫人说的第一个谎。”
“他没有去别的院子?!”凤鸣道。
“根本没时间!我说过不管是谁想杀一员武将,除非睡梦中或者下了药。”
“他们是趁姜威熟睡下的手?”
“不是,若是那样,血迹便大部分应该在床榻上,或顺着床榻流到地面,尤其是那些边边角角和缝隙处,但他们几个之前着重擦了那些地方,有血痕的地方并不多,这也是我推断死者曾被放在床榻上一段时间无人理的原因,那些缝隙的地方需要时间才能等到有血流到,却又不是所有缝隙中都有。”
“那便是提前被下了药?”
“也不是,若是下了药,凶犯没必要在地上杀了再拖到床榻上。”
凤鸣皱眉问:“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名武将没有防范之意,凶犯很容易便得手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