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刘明留意到身后的动静,扭头向陈牧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他站起身跪在了陈牧的面前。
他的奶奶还在昏迷,刘明倒也不担心自己和陈牧等人交谈会惊动了自己的奶奶。
陈牧先是向着躺在床榻上的老妇人看了一眼,紧接着开口说道。
“那药昂贵,我的刚刚也和大夫聊了聊,你在日后要如何赚银子,为你的奶奶医治?”
“如若……如若能从大人您的手下活下来的话,那我自会为自己找出路。”
刘明躬了躬身,如此说着,陈牧听到刘明这样说。意外的挑了挑眉。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打算认下了自己对研究府衙下手的事?
陈牧微眯起双眸,干脆在房中的木桌前坐下。
“哦?此话怎讲?难不成你是打算认下这事?”
刘明听着陈牧这样说,深吸了一口气,他默默的点点头,应和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又苦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我是真的没有料到,我竟会被人抓住,我也没有想到县令会带人在我的家中搜到书信,我分明记得,我已经将那些书信销毁了。”
“而且我和那大人见面,和他们密谋对付研究府衙时,也并未经常用书信交流,一共也不过仅仅只用书信交流了两三次而已。”
“我也不知那位县令大人是从哪儿拿来的那些书信。”
听到对方这样说,陈牧愣了愣,而后默默的点点头应和了一声。
他扫了身后站着的县令一眼,县令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事实上他在刚刚拿来的那些书信都是伪造的,不过仅仅只是想逼刘明承认自己的研究府衙做的事而已。
陈牧也知,那县令拿出的书信是假的,事实上,这事还是他派人和县令合谋的。
眼见着县令一脸尴尬,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而后收回视线,开口说道。
“那书信是假的,是我让县令准备的,我以为用这法子诈一诈你,你会在我面前泄露线索,如今再一瞧……”
当时刘明也的确差一点就说漏了嘴了,但是因着赵方及时赶到。众人的注意力转到刘明奶奶的身上,直到如今才得到机会对峙。
刘明听到陈牧这样说,有些惊讶的瞪圆了眼,他沉默了片刻,兀自轻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因为这事责怪陈牧。
他现在的样子倒不是先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因为现下,他对陈牧的观感也不一样了,在刚刚陈牧出面帮他结了医药费,他便已将陈牧当成恩人。
既然如此,就算恩人有心蒙蔽他,让他认下那罪过,他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烧了那研究府衙阁楼的人的确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