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聂将军说道。
“你说有人盘剥你们的军饷和粮草,而且分发下来的数量和朝廷给你们的数量相差极大,这不是一桩小事,我得查一查,看看这样的情况是否发生在其他的军营之中。”
“如果其他的军营也发生了的话,那么……”???..coM
陈牧说到这儿,双眸微微一凝,冷笑了一声,他倒是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胆敢盘剥军营的军饷和粮草。
他一直派人盯着京中官员的结党营私之事,因着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开拓疆土,他颇重视兵营的情况。
在那一段时间各地兵营粮草充足,军饷丰厚,他也没有想过,会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就把主意打到兵营上。
如今在听到聂将军这样说之后,陈牧立刻就想起京中那些顶着大将军名头的酒囊饭袋。
“这您都不需要查,在我察觉到我们这军营发下来的军饷和粮草少的离谱的时候,我就派人问了。”
“驻扎在稍远地区的军营将领,那些将领给我回书信说,他们也同样如此,只不过少的不像我们这么离谱。”
“那些人驻扎的城池都是要城,靠近边境,许是京城中那些人不敢盘剥的太过,也担心盘剥的太过的话,引起边境重军的不满,而后上奏朝廷。”
“我们这驻扎在大夏境内,护卫百姓安全的兵马,就成了他们盘剥的对象,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我们护卫的是百姓的安全,各地匪寇频出,如果我们的马吃不饱,我们手中也没有粮食,那让我们如何和那些匪寇斗。”
匪寇可是不能小觑的,如若让那些人得了时机,也是容易闹出大乱子的。
陈牧明白这道理,如今在听到聂将军这样说时,陈牧亦是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应和了一声。
“成,我知道了,我会立刻让人彻查京中那些酒囊饭袋,一旦被我查出有蹊跷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你且先回你的兵营等着。”
“至于你带兵入城之事,我念在你年轻气盛,只是一时莽撞,回了兵营,将身上的伤养好之后,再去领二十鞭子的罚,待到领过之后,这件事便算是了了。”
带兵入城的罪和冲撞太子殿下的罪本就是两码事,他在刚刚领的那十五鞭子的责罚,是冲撞了太子殿下的大罪。
现今带兵入城的重罪,必须得清算一番才是,这聂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在听到陈牧这样说之后,他当即便点点头应和了一声,不仅没有责怪陈牧,甚至还觉得颇为庆幸。
仅仅只是几鞭子而已,他混迹军营已久,有什么样的伤没受过,那几鞭子的鞭伤对他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他匆匆退出了府邸。
陈牧轻舒了口气,他略一思量,向着县令的方向看去,紧接着开口说道。
“带我去一趟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