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这些年里，她并不是没有关注过东陵皇室的情况。

相反的，她还在暗中调查过很多关于殷荀的事情。

她知道以前的殷荀在东陵皇室里过的很是不好，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凄惨。

小时候那个备受欺辱的殷荀的确是可怜无辜的。

殷荀想要为了他自己，还有他的娘亲报仇，她也觉得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些欺负过他的罪魁祸首，他可以报复。

可为了报复那些人，殷荀却自私的伤害了很多其他的无辜之人，她所了解到的，不仅仅只有她和她的哥哥而已。

从殷荀开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伤害别人的那一刻起，当初那个可怜又无辜的殷荀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成了一个和殷子穹那些人一样的人。

为了报复仇人，最后却让自己变成了和仇人一样的人，她觉得殷荀很可悲，也更加可恶。

这次也是一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同样也伤害了非非。

听到南霜把他和殷子穹混为一谈，殷荀眉头微蹙。

但他并未反驳南霜的话，而是紧了紧抓着她的那只手，语气有些迫切的回道：“你说的我都承认，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是有情的。”

南霜看着殷荀的目光里毫无波澜。

她说道：“殷荀，我以前曾接受过你的情，也努力的回应过你，但事实却给了我一记沉重的打击，你觉得我还能做到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的再次接受你吗？”

“换做是你，你接受的了吗？”

殷荀哑然，“我……”

南霜接着问道：“如果当年殷子穹幡然悔悟，说当初不该那么对你，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真诚的向你道了歉，难道你就会选择原谅他，放弃你曾计划要对他做的所有报复吗？”

殷荀沉默了。

见他不回答，南霜替他说道：“你做不到。”

殷荀这人睚眦必报。

她知道殷子穹被他做成了人彘。

不仅如此，她也知道东郢皇帝早已被他用蛊王控制住了。

如今在东陵国，他殷荀已经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

南霜轻叹一声，说道：“既然你也做不到，那就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一定要对你做到这种程度。”

“从当初看清你真面目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

殷荀双眸泛红的看着南霜。

南霜不避不闪的对上了他的目光，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她语气微冷的说了一句。

“要么是敌人，要么就只能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