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大宋皇宫外已是尽被金兵攻下,众将各取其功劳,献俘出玉。恰好周引刚刚转醒,金兀术便先叫城中打扫战场,围住宋宫,静待周引下步计策。文墨之间,周引已被金兀术请入城中一户豪宅之内,汴京城中大小兵将,斩获无数,擒获却也无数。中有数小将誓死抵抗,损伤无数儿郎。众将都说叫所俘大小官弁个个问来,不降者尽数打死,以慰军心。周引皱眉道:“如此暴行,非天下之主所为也。”金兀术听了,暗暗点头不止,便问周引道:“先前所破牢狱之中,亦有两员大宋国文人,不知先生以为如何处置?”周引道:“可是那李若水、何栗二人?”金兀术道:“正是此二人。”周引点点头,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其文人之语,稗官杂话,更为百姓所传,倘若大王可收服此二人,则宋都定矣。”金兀术道:“宋都已陷,独留皇宫,不过案上鱼肉,先生以为即行强攻之计可行否?”周引道:“当下强攻,大宋宫中余孽必要负隅顽抗,到时倘若相持,各地勤王,费苦我儿郎钱粮,亦非上策。”金兀术道:“既是先生有顾宋地各处勤王之兵,为何不在此强攻,便是废我钱粮又何如?”周引道:“大王不知,这大宋新帝为人优柔寡断,更与他老子一般无能忌功,各地勤王无需我等出兵便可不战自退,眼下只需带那二人上来,若可顺我大金,则大宋天下尽在掌握矣。”
金兀术称善,便命军士先是带上李若水来。李若水一路厉声呵斥,怒骂不止,众将皆怒,齐要来砍,幸被周引劝住。周引起身做礼,温声劝慰道:“李清卿,今番大宋必亡,想汝父母春秋已高,何苦如此执迷不悟,倘若今日投效我大金,则明日即可富贵矣!”李若水未及听完,早是仗义执言,仍是先前那般厉声斥责,金兀术听得大怒,周引连忙劝道:“此等忠勇可嘉之人,若能为我所用,亦是我大金之福报也。”金兀术听了,便又是忍耐一番,周引再度劝慰李若水道:“先生,今日顺从,明日则可重用矣,良禽择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侍,先生之才,不为大宋所惜,亦为在下之惜矣,倘若先生愿降,周引愿表先生为大金一代名儒,亦可光宗耀祖。”李若水听罢哈哈一笑,周引再要劝,忽绝头痛欲裂,一阵头晕目眩,金兀术便叫送入屋中好生安歇,金兀术道:“今番降与不降,只发一话。”李若水又是厉声怒叱道:“忠臣事君,不复顾家,竖子不足与谋也!”李若水大义凛然,骂声不绝,金兀术大怒,先命割下李若水舌头,李若水不能用口骂,便以怒目而视众将,以手相指,金兀术又叫挖目断手,直至最后寸磔而死,死时三十五岁。有诗赞曰:
洺州李清卿,名亚傅南容,殉主节烈在,义气贯长虹。
李若水既死,扫净血迹,金兀术又叫带何栗上来,金兀术开口道:“如今我等夺下宋都,阁下何不与共事哉?”何栗冷哼道:“我不降贼,可速斩我也。”金兀术道:“为何如此?”何栗道:“上皇虽是德不配位;然我既受其命,则食禄忠君,礼之宜也。似汝等金贼,口蜜腹剑,负义背反,豺犬野心,禽兽不如。我何栗又岂肯从汝等鼠辈!”何栗亦是破口大骂不止,只是不比李若水那般气势,金兀术又道:“汝肯降否?”何栗再不多言,自吟一句绝命诗,道是:“念念通前劫,依依返旧魂,人生会有死,遗恨满乾坤。“音落,何粟忽然七窍流血,暴毙于此,原是早已服毒了。
金兀术见了此二人皆是如此模样,已是无欲再问,便叫余下擒来文人,无论降否,尽数处死。金兀术又自在心中自定一个主意,便叫先将何栗尸身带下,召集众将商议下步取宋之事,不想外边金兵却来报说,大宋国礼部尚书贺太平奉旨前来称臣纳表献降,休说当时众将大喜不已,便是金兀术亦是十分惊喜,这一下,有道是:太平称臣,明悟奸邪嘴脸。梁山好汉,从此出山安邦。毕竟这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五员雷将:
盖天锡、毕应元、张叔夜、张仲熊、张伯奋
折了两员官将:
谢起、龚雄
折了两员金将:
金环、贵将
折了两员宋臣:
李若水、何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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