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经周引先前点播,董观三人按计行事,定州粮道被断,城中大饥,易子相食之人比比皆是,全靠周引、慧娘二人从先前在尝葳家中搜出的存粮播发百姓,方才救济得部分灾民,眼下城中缺粮,慧娘又让刘广发信至巨野县、大名府二县,计划由此二县开出两条粮道,暂缓供应。
熟料才过不到三日,信使未归,便传梁山大军已将至定州野外,城中形势危急,刘广、云天彪急忙召集城中众将入府衙议事,如今定州城中已有云天彪、刘广、真祥麟、刘麒、刘麟、震孝义、范龙、俞龙光八员战将并着周引、慧娘两位谋士,共是十位将军坐镇。云天彪道:“如今城中缺粮,前去巨野县、大名府求粮的军士也尚未回归,梁山贼寇又来犯,困守定州绝非上策。”周引道:“小生不才,有一计说。”慧娘道:“还请周医士说来听听。”周引道:“断敌粮道,乃兵法常计,如今唐县官兵封锁砚山道,是知其县小民弱,不可为定州之敌,故而才出此计策、”云天彪道:“先生之计莫不是要发奇兵去袭砚山寨,夺回粮道?”周引道:“正是如此,到时占据砚山寨,唐县亦不敢再兴兵来夺,便是斗胆来试,也只不过是偷袭之策,总管只需派人严加防守,便可保粮道不失。”云天彪道:“善哉,先生之计妙也!”话音刚落,未想双喜临门,去巨野县、大名府求粮的两路兵马都已返还,路上毫无风险,城中得此运粮,城中百姓也得以安济,如此民心已定,便可用兵砚山寨。
云天彪见周引如此谋略,便命他领震孝义、范龙二将,带兵五千,速速发兵砚山寨,三人得令,慧娘也愿随从一起,周引却好言安抚,让慧娘留守定州,周引三人发兵砚山寨,砚山寨有两员守将陈明、陈远,此二人皆是唐县名将,武艺十分高强,就是为人贪财残暴,不得民心。然董观有令,命这二人死守砚山寨,当下见定州方向有兵来,陈明就对陈远道:“这定州派兵来我砚山寨,必是城中贼兵缺粮告急,仓促发兵。”陈远道:“先前董县令不是给我二人一个锦囊,说是贼兵若来犯,我们便可打开。”陈明想起此事,便找来那锦囊,取出里间纸条,二人看了,上间只有出战二字,当即是发寨中兵马出来迎敌。
周引见寨中守军出战,便命震孝义、范龙二人上前邀战,陈明手舞长枪当先来战,震孝义舞斧拦杀,战了二十回合,震孝义抬手一斧,陈明咽喉割开,死于马下。范龙趁机领兵攻杀,官兵死伤无数,陈远大惊,急忙退回寨中死守,三人趁势攻打,陈远在寨墙上急的手足无措,却听得耳边有一人大喊道:“将军无须忧虑,看老夫来斩了这些贼人!”陈远大喜,刚回头一看,却见刀光一闪,陈远头颅已滚落地上,周遭士卒大惊,那人喝道:“休要乱!且先把寨门打开,饶你们不死!”把门士兵战战兢兢,连忙去把寨门打开,周引见寨门破开,便叫范龙、震孝义领兵入寨,那人走至周引面前,周引细看这人,原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兵服,生的须发苍白,精神矍铄,臂长腰挺,面赤耳长,周引叙礼道:“敢问尊上名号?”那老者道:“老夫姓庞,名毅,表字致果。”周引道:“原来是庞毅将军。”庞毅道:“阁下认识老夫?”周引道:“先前庞老将军征讨百花山时在下是山下营中的随行军医周引。”庞毅深深叹息,大军入寨,过不多时,砚山寨便被拿下,周引便留震孝义、范龙二人并着这五千兵马留守砚山寨,周引自带着庞毅返还定州云天彪处。
入了府衙,众人方才听得庞毅说清缘由,原来那年在百花山上庞毅被顾法击伤,逃回山下,却见山下大营也已被贼兵攻破,庞毅无可奈何,又感兵败之耻,加之身负重伤,无颜再回南城,便逃入唐县隐居休养,上月才刚元气复好,又闻得定州城内发生了诸多事情,便遣了一个打听之人好好调看,才知是刘广几人为了救云天彪做下此事,大感叹服,又担忧唐县会发兵前去征讨,便乔装打扮一番潜入兵营中,混进砚山寨里在此助得众人一臂之力。云天彪道:“老将军一心为公,当以厚赏,只是刚得线报,说梁山贼寇将来叨扰定州城池,我等此刻须尽食毛践土之责,保佑这一城百姓,老将军可愿再助我等一次。”庞毅道:“当然如此。”正说间,就听得真祥麟飞奔来报道:“梁山兵马来也!”众人大惊,毕竟这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两员官将:
陈明、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