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签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主持却晓得其中玄妙之处。
他把签收了,又双手合十,笑着念了三声不可说。
傅孤寒为柳焕颜着急,还想再问,这回却换成是柳焕颜拦下了他。
出了大雄宝殿,主持也没有要领他们往行宫去拜见徐太后的意思,反而吩咐小沙弥,将他三人领去了偏厢房,与寿安郡主一道。
而他自己,提步往行宫那头去了。
傅孤寒眯了眼:“那支签,是太后想让颜颜抽的。”
傅玉说自然:“每年来,都是这规矩,可也只在咱们身上,太后无非想知道,咱们过得好不好,今年……别想这些了,且等着吧。”
柳焕颜垂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傅玉安抚似的在她肩头拍了两下,没多说什么,提步先往前去了。
走远一些,把空间留给傅孤寒和柳焕颜。
傅孤寒也会意,握着柳焕颜的手,压了压声音:“别怕,万事有我。”
柳焕颜笑着说好。
傅孤寒却看出她笑容并不算得上真切,多少有些虚。
这才回想起来,从方才起,她神色就不大对劲。
“你不是不舒服,是不喜欢这里?”
柳焕颜抿了抿唇角。
在佛寺里说这样的话,亦是对佛祖大不敬。
这是小时候母亲说给她听的。
母亲那时候叩拜了不知多少佛,她出了大雄宝殿,年幼不知事,嘟囔了一句这些金佛有什么可拜的。
记忆中一向和婉的母亲发了好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