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林昭近来是太放肆了，这样的话也敢当面跟他说。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林昭说的是事实。

先说了红微和冬雪的事，又同她讲了柳鸢儿在东宫里的遭遇，说完了还不走……

柳焕颜小脸儿扬起来：“你还有事？”

“啊，有啊。”

柳焕颜愣怔须臾之后，竟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傅孤寒刚刚那个样子，是手足无措了吗？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掌天下生杀大权的人，居然也会手足无措吗？

这可真是太难得一见了。

柳焕颜也总算是信了——

她不但心里想，嘴上也是这样说：“我现在才算是信了。”

傅孤寒心生狐疑，先问她：“信了什么？”

“信了世人说你不近女色的事情啊。”柳焕颜背着手站起身来，因傅孤寒一直站在垂带踏跺下，这会儿她站起身，倒是能够平视过去，“以前只是听说，谁知道传言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现在我信了。”

傅孤寒眼角抽了两下，脸色也有些难看：“别胡说，少拿这个来调侃我。”

他还知道是调侃他，也怪难得的。

柳焕颜笑的眉眼弯弯，傅孤寒深受感染，就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她收了笑声：“你笑什么？”

“看着你笑的这样好看，心里高兴。”傅孤寒胳膊动了一下，到底没有抬起手去抚柳焕颜的眼角，生生给忍住了，“就应该多笑笑，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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