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有八面墙,跟塔的形状一模一样,此时每面墙都有一副模糊的图案。
“从左到右,挨个辨认图中内容。”一位蓝袖指着最左面的那副图开口了,另一名蓝袖打开了小本子,一手持笔准备记录。
“第一幅是狗,第二幅是个字,写着‘赐’。”
“第三幅是片树叶。”
“第四幅·····”
“最后一幅是一只兔子。”
高天赐挨个回答完所有的图中图,心中有一丝荒谬的感觉。
这些图,跟前世眼科医院里,用来检测色盲的色卡差不多,都是整幅图由同色的圆点组成,中间的图案与主体图案颜色相近或者相冲。
这种图的作用无外乎两种,其一,看你是不是色盲,其二,看你是不是色弱。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第一关竟然是测视力。
搞得跟进厂上班体检似的·······
两位蓝袖不会管他心中所想,只是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色关八幅图无一错误,用时十息,上佳。”
二位蓝袖带着他拾阶而上,来到了第二层,还是八面墙,只不过八个图案换成了八张卷子,上面写着题目。
“请解题。”那名蓝袖开口了,另一名这次却没急于提笔。
原因很简单,第一关是测试色的,眼睛没问题的人,都能很快给出答案。不良人查案视力很重要,要是连物证的样子都描述不清的话,那么这不良人也不用干了。
可第二关不同,这一关的题目是推理、观察、逻辑、谋略。考验的是办案的能力,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八道题各有其难度,答对一半就算过关。
可即便这样,答对者也不多,很多人在这里止步,最后只能成为白袖红袖,而不能成为主缆大局的制使甚至司长。
而且正如袁杰所说,不良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称为白袖,那么就只能红袖、蓝袖的往上升,哪怕有一天成了金袖,也不能做主办官了。
并且,即便眼前这位新制使的上司,袁杰本人,当初答出四道题,也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高天赐走到第一道题目前面,上面有文字有图案。
文字很简单:下图中,哪只手的主人已经死亡。
文字下面,画了四只手,各有特点。
高天赐想都没想,在第四只手上画了个圈,然后就走向了下一幅图。
两名蓝袖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第一题的答案不难,难就难在要有足够的办案经验才行。
其中第一幅图的一只手指变形,第二幅图半根手指残缺,第三幅图手骨与臂骨弯曲,骨头从胳膊里扎了出来,第四幅图的手看起来最正常,只不过稍有膨胀淤青。
很多人都选了第三幅图,但实际上第三幅图只是外伤骨断。而第四幅图,手臂本身没有伤痕,但符合人死后,淤血浮肿,血液凝结成块,其中水分渗入皮下,形成膨胀。
两名蓝袖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其中一人执笔记录:“智关,首题,用时五息。”写完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吗?
第二题复杂许多,是一份卷宗,上面记述涉案几人的口供,推理谁是凶手。
甲乙丙丁四人吃饭,甲中毒身亡,因乙丙丁三人都涉案,所以采取了他人供词。其中,乙丙丁三人的妻子也目睹了这一切。
乙妻:乙坐在丙的旁边,不是丙就是丁坐在乙的右侧,乙不挨着甲,不可能下毒。
丙妻:丙坐在丁的旁边,不是乙就是丁坐在甲的右侧,丙不挨着甲,不可能下毒。
丁妻:丁坐在甲的旁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说了谎,她就是凶手的妻子。
当时衙门做了刑讯,证明三人中只有一人说谎,问凶手是谁。
高天赐略一思索就在丙字上花了个圈,然后走向了第三题。这回已经不是震惊的问题了,两名蓝袖心中无语,隐约还升起了些许自卑的感觉。
他俩都答过这些题,一人答第一题用了半柱香,第二题他来来回回算,用了半个时辰。另一位第二题根本就答错了,所以没能做制使,而是一点点熬成了蓝袖。
与他们的震惊相反,现在高天赐心中只想笑。
这些粗浅的推理题,上辈子网上一大把,智商120上下的,答出大部分题都不成问题。他测试的那款软件显示,智商接近一百八。
虽然不一定权威,但回答这些小儿科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还以为多难呢,合着这制使只要不是色盲,不是弱智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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