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上长安县的县令,足见背后树大根深。
“道理如此,可一想到我儿伤势,恨不得立马将贼子扒皮抽筋!”彭县令咬牙切齿道。
黄统领哈哈一笑,说道:“不急于一时,一会辰时开堂,本官主审两位大人陪审,实际上全屏大人做主,管叫大人出气便是。”
“是是是,来,彭大人先消消气,喝酒喝酒。”马驿丞一起劝道。
······
巡防营统领书房内。
高天赐与六制人员已经吃饱喝得,也该进入正题。
高天赐问杨珍春:“你原来可是军伍出身?”之前大家自我介绍,到了杨珍春这里,正好彭公子嫌他们声音大,前来闹事。
从杨珍春与彭公子的争吵中,隐隐觉得俩人好像有什么过节,从杨珍春动手的底细看,仿佛是军内的功夫。
杨珍春立马起身,恭敬回答:“回处座,算不得军伍,衙役出身。”
“哦?”高天赐又问:“快壮皂三班哪一班啊?”
所谓快壮皂,其中衙堂上站班的称为皂,把守城门、衙门、仓库等处的称为壮,抓盗贼缉捕犯人的称为快。
“回处座,快班出身,原是捕头。”杨珍春回答。
高天赐受不了他老跟回答首长问话似的,跟他以及所有人说:“我要的是忠诚,而不是无谓的恭敬,坐下说。”
杨珍春闻言坐下,但他表情还是相当恭敬。他从心里认可这位大人,不只单但从一方面,而是方方面面。
原制使把他们纳进不良人,只是扩充人手,却从没替他们出过头。有事吩咐他们办,有锅也让他们背,最后自己出事,整个六制跟着吃瓜落。
新大人不一样,虽然比原制使更威严,但没有不把他们当人看。替他们出头,还赎回了自己的妹子,自己打了彭公子,制使大人也没让他背黑锅。
凡此种种,虽然才认识不过一夜,但杨珍春已经做好了为其卖命的打算。
“原来在哪里当差?”高天赐问。
杨珍春一提到这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咬牙道:“便是在那长安县县令,彭老狗堂下,做了个捕头。”
“哦?”高天赐皱眉:“你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可与彭家父子有关?”
“就是此二贼害我!我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杨珍春脸上大恨,恶狠狠的说道。
果不其然,之前彭公子骂杨珍春的话,他在屋里也听了个一知半解。
当下,高天赐让杨珍春详细说说。
故事很简单,六制的人全都知晓,但饶是如此,再次听来还是心中愤愤。
杨珍春原来捕头做的好好的,也给彭县令办了不少案子,府衙之内县城之中,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一切,坏就坏在一个女人身上。
去年,县城里来了父女二人,俩人卖唱过活,女儿长得颇有些俊俏。
此女一次茶楼卖唱,闻听坐在靠窗雅座喝酒的乃是杨珍春,长安县第一捕头,立马上前搭话。
女人生的俊俏些,又可以卖弄风情,不经人事的大老粗杨珍春哪里抵挡得住,不由得也就记在了心里。
杨珍春以前也是穷苦出身,因长得雄壮,打小有把子力气,又练过些功夫,前些年县衙招壮勇他就报了名明,因出公差表现勇猛,慢慢升了捕头。
几年也积攒了些银钱,也着实过了成家的年纪。以前倒也没在意,自从被那卖唱女子几番勾搭之后,心里便也活泛了起来。
他托媒人说媒,也没嫌弃卖唱女人出身低贱,只想着成个家好好过日子。
卖唱女没有家世只有个老爹,自然愿意,于是就被杨珍春明媒正娶的娶回了家,还特意翻修了房子,置办不少小妇人装饰,把卖唱女当姑奶奶这么供着。
卖唱女平常不孝顺公婆也就罢了,还总倚门打秋风,当街抛媚眼,一时县里名声很是不好。
有一天杨珍春回家早,正把屋里的彭公子堵了个正着,他一怒之下也不管是谁,一顿老拳给彭公子打了个鼻青脸肿。
气归气,他没敢下死手,放走彭公子后,他挥拳要打妇人,妇人老爹前来拉架,推搡下后脑撞在墙上,倒也没要命。
谁知道,当天彭县令就把他抓了起来,说他渎职枉法,殴打命官家眷,直接就给下了大狱。
听到此处,高天赐心里不由得想,自古衙内全都一般无二啊,这杨珍春活脱脱大洛版的林教头啊。
不,他比林教头惨多了,他是林教头跟宋押司的结合体。夫人是阎婆惜一样的品行,他也没有鲁智深那样的好兄弟,自己的本事更是稀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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