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一身便服混迹在人群中,难道金陵最近出了什么大事?
江蘅似乎早就发现了他。
孟长河看他虽然依旧一副看热闹的脸,身子却不动声色地退出了人群。
孟长河倒是没有立即跟他走,仍在崔宅外等着。
叶大人进去后不久,叶衙内便灰头土脸被撵了出来。
孟长河这才舒了口气,去旁边巷子里找江蘅。
巷子里却不见人。
孟长河刚要踌躇,忽然一个小孩儿钻出来,往他手里塞了样东西。
孟长河摊开手,掌心是一片桃叶。
他便抬脚,往秦淮河边桃叶渡去了。
孟长河走到桃叶渡口,见临水的廊芜下,只有江蘅一人坐在那里喝茶。
茶点未动半分,看样子是专程等他来。
孟长河坐下,端起一杯茶,茶水还是热的。
他啜了口:“清芜兄怎么来了金陵?”
江蘅答非所问:“你离开汴梁,还是暗卫告诉我的。走就走罢,怎么不打声招呼?”
孟长河笑:“兄长莫怪,真打了招呼,银筝若跟我走了怎么办?”
江蘅抬眼看他。
孟长河笑着摇头:“她一直拿我当大哥敬着,我不能让她为难。再者,回金陵只是临时起意,我也不知这次能待多久,索性就不跟你们辞行了。”
江蘅似是接受了这番说辞,又问他:“你那个朋友钱英,是去年娶的妻?”
孟长河道是。
江蘅道:“衍之也定了亲了,骆尚书家的千金。她还在襁褓的时候,衍之闹着要抱。小孩子走路不稳,骆小姐眉角的疤,便是那时磕的。官家知道这事,笑他们姻缘天定。”
孟长河闻言也笑。
他有意问江蘅:“清芜兄呢?为何还不娶妻?”
江蘅摇头:“我不能负了银筝。不能娶她,自然也不会娶别人。”
孟长河敛目叹了口气:“有你这句话,银筝也值了。”
他又问江蘅,“你此次来金陵,是为何事?”
江蘅晃了晃茶杯,答得漫不经心:“相爷寿辰快到了,替官家来送贺礼。”
孟长河心里一笑:“若我没记错,王相寿辰是在冬日罢?再说,清芜兄来给相爷送贺礼,取道长白街,是不是有点绕远了?”
江蘅也笑:“你把话藏在心里不行?何苦要拆穿我?”
他道,“凭相爷的声望,此事在金陵也应传开了,你竟没有耳闻?”
孟长河摇头:“我脚程慢,昨日才回的金陵。是相爷府上出事了?”
江蘅招了招手,烧茶的老头走了过来。
他摸出一角银子在桌上:“老丈,你同这位公子,说说近日金陵城发生的事罢。”
老丈谢了赏:“两位贵人,容小老儿禀报。这事啊,得从同天节那天说起……”
……
熙宁十年四月初十,值当今圣上生辰,普天同庆。
同天节前几日,恰逢王相妻弟吴砚,来金陵省亲,就住在钟山卧佛寺内行香厅里。
因同天节那日,要在卧佛寺建道场,替官家祈福。
江宁府尹叶均,便早早派人通知吴砚,要他从行香厅里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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