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少年,正是朱柏。
抬了抬眼,朱柏看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鲜于通,道。
“忘恩负义,杀人亲妹,意图淫邪兄嫂,似你这般恶贼,死上一百次都不够!”
虽然,他对杀人很有抵抗情绪,但斩杀这般恶人,却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这种人不杀,还留着他坑害更多人吗?
望着那躺地上,不知死活的鲜于通,身受重伤的胡青牛眼中露出一股报复得逞般的兴奋,而后,又将目光看向夫人。
“夫人,你……咳咳……你莫要慌……咳咳……”
朱柏一阵无语。
喂喂,大哥,注意一下。
你现在正被一把剑插在地上呢。
刚才喷出来的血,都够浇花的了。
这状态,明明就快死了好不好!
还只顾着关心夫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那瘫坐在地的胡夫人这时才堪堪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少年救下,清白得以保全,正欲开口感谢。
但见到胡青牛此刻凄惨模样,也顾不得朱柏,赶忙上前将胡青牛扶起。
在胡青牛一番指挥下,朱柏和胡夫人总算是将他伤势稳定了。
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显然精神很好,不时看向屋外,仍趴在地上的鲜于通,眼中兴奋之情仍不见退。
“好兄弟,你替我报了大仇,我真是无以为报!”
朱柏淡笑,道。
“我武当弟子行事,向以‘义’字当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该,胡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他绝口不提之前请胡青牛下山一事,是因为他不想以挟恩求报。
在朱柏看来,请胡青牛下山就医和出手相救他们夫妻根本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胡青牛看了眼在屋外忙来忙去的夫人,小声冲着朱柏说道。
“好兄弟,你莫怪为兄不肯帮你。实在是我有难言之隐,今日便说与你知。
拙荆姓王,闺名叫做难姑,和我是同门师兄妹。
我专攻医道,她精通毒术,江湖中人便叫我我‘医仙’,称她为‘毒仙’。
她使毒之术,堪称天下无双。”
听到这里,朱柏不由得发笑。
“前辈,尊夫人下毒的高明手段,在下已经领教过了,你还是快入正题吧!”
朱柏刚刚已向他二人说明,自己靠内功化解了王难姑布下的剧毒,令得二人啧啧称奇。
胡青牛闻言,不禁有些悻悻,还想再夸夸夫人,但也知道眼前这少年虽然年幼,可内功深厚,寻常剧毒竟不得近身,故而无奈叹了口气,回归了正题。
“有几次我夫人对人下了毒,那中毒之人向我求医,我一时心软将他治好了,当时还自鸣得意,却不知这种举动对我夫人实是不忠不义,负心薄幸。
‘毒仙’手下所伤之人,‘医仙’居然将他治好,这岂不是说明‘医仙’强过‘毒仙’吗?
她向来待我温柔和顺,情深义重,可是我却接二连三做出这等辜负爱妻之举。
内子性格再过温和,也难免生气。
不成想,她却也不跟我吵闹,只说:‘好!医仙胡青牛果然医术通神,可是我毒仙王难姑偏偏不服,咱们来好好比试一下,看到底是医仙的医术为尊,还是毒仙的毒术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