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肆意大笑,显然没把胡青牛夫妇放在眼中。
瞥了一眼朱柏,见他身穿道袍,倒是神色颇为和睦地笑笑,道。
“小道长莫不是前来求医的吗?嘿,看你年纪尚幼,许是不知,这对夫妇乃是魔教徒众,咱们名门正派怎么要来求他们?
哼,小道长放心,无论你受了什么伤病,待本座与他解决完恩怨后,亲自为你寻找名医。
你且安心看着便是,莫要随意插手。”
说话间,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若非朱柏因笑声知晓他是个反派,没准还真会误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而这时,胡青牛也发话了。
“哼,装模作样,搞什么名堂?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还好意思自称名门正派?
鲜于通,就你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也配说自己名门正派吗?
可耻,可笑!
我看,你连我这也的明教徒也大大不如!”
朱柏翻了翻白眼,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又被骂了?
倒是胡青牛的夫人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拉了拉怒气冲冲的胡青牛,冲着朱柏道。
“小道士,你若真与这鲜于通无甚关系,便早早出谷,不要被牵连进来。
否则,以这奸贼的性格,或许会对你施以毒手,也未尝可知!”
朱柏闻言,不由得看向鲜于通。
这会儿鲜于通却在冷笑,竟不反驳。
“两位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妨坦诚说出来,在下武当三代弟子紫虚子,愿从中做个调停!”
朱柏冲着两方拱拱手,还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
不成想,那胡青牛闻言,脸色登时通红,看起来像是被激怒的斗牛一般,火气冲天地吼道。
“误会?
调停?
你说的轻巧,感情你家妹子没有死在他的手中!”
“什么?”
朱柏听到这话,脸色亦是一变?
胡青牛的妹子死在鲜于通的手中了?
这段剧情,他怎么不记得啊?
其实,这倒也不怪朱柏,这鲜、胡二人的仇怨在原剧情中,的确是存在的,可所提情节也不过寥寥几句。
朱柏如何能够全部记得清楚?
这时,愤怒不已的胡青牛继续说道。
“小道士,你若真与这贼子无甚关系,你就来评评理!
当年,有个少年身中金蚕蛊毒,那毒可怕无比,中毒之人不但必死无疑,而且死前要受千蛛万蚁噬咬般的痛苦。
我那时年少心软,拼着三日三夜不眠不休,耗尽心血救治了他。
甚至和他义结金兰,后又把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
哪知……那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亲妹子。
你可知此人是谁?
他正是你眼前这个名门正派、华山派剑宗掌门人——鲜于通!
你说,我与他之间的仇恨如何能解,我与他之间究竟谁对谁错?”
胡青牛脸上肌肉扭曲,神情痛苦至极。
朱柏见状,心中油然而起怜悯之意,更对那鲜于通无端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恨意。
“这鲜于通,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说着,更将目光看向鲜于通那仍保持冷笑的脸上,连声怒骂。
“说的好,这家伙就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哈哈,可惜我前后找他两次,都遭惨败。数日前,我又偷袭了他,可恼这家伙实在奸猾,武功更是高我一筹,我击杀不成,反被其伤。
现在,他又来追杀至我家中!
好,好!
今日,你我之间就来彻底了解这场仇怨吧!”
胡青牛像是放开了情绪,向前一站,怒目而视鲜于通。
这会儿朱柏才看清楚,胡青牛脸色由于被怒火气的涨红,但隐约仍可见一股暗青之色,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次,鲜于通倒是发话了。
“胡兄,你我恩怨何必在小辈面前多说呢。
哎,你这般交代了往事,我又如何能放他离开呢?”
说着,他又冷笑着看向朱柏,那笑容里分明布满杀气!
“胡兄,难姑!我知道你俩的心思,想必此刻谷内已被你们布下剧毒,用来防我吧!
刚才,之所以说这么,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毒素在我体内蔓延,令我中毒吧!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胡青牛啊胡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