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籍记载中,他曾去过龟兹,画下了多幅龟兹画卷,其中鼎鼎大名的名为《龟兹之女图》。
赵锦年研究西域,自然绕不开这一环。
但是他并未细细描绘,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尉迟乙僧这人的绘画风格。
赵刚推测这幅画很可能便是尉迟乙僧的画卷,但让他头疼的是,他不知道是不是真迹。
画上没有任何印章,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记号,世上全是仿作,根本无人知道真迹现存于何处。
对于现在的世人来说,尉迟乙僧和龟兹古国一样,蒙着一层神秘的色彩。
若这是真迹,必将是震惊华夏的发现。
正因为没有真迹现世,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迹。
甚至有人揣测尉迟乙僧的画已经在历史的洪流中泯灭,亦或者还埋在黄沙下的古城里。
冯程儒脸色难看,他只能看出是西域的宗教佛画,能判断出大体年代是唐代风格,但是让他细细揣测就更难了。
他心虚地看了眼赵刚的神情,看到后者也同样紧皱眉头。
冯程儒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心说他也看不懂的东西,这个土包子怎么可能看得懂?
虽说赵刚的发小是民俗研究家王浩,但总不可能什么都懂吧。
十分钟很快过去。
韩虞小心地收起画卷,他的脸上也带着惊叹的神色。
“不得不说,陈家真的带来了一件贵重宝物。这对此次的大项目研究,必然有着效果。”
阮京忍不住赞叹一句,眼里掩饰不住地是对那副画卷的渴望。
多余的分析的话他没说,毕竟赵刚三人还要进行比试。
接着同样的步骤,韩虞拿来了纸笔分给三人,五分钟后三人前后停下了笔。
韩虞将纸张递到钟北山和阮京身前,阮京接过后,眼里是掩不住的赞叹。
他忍不住开口道:“尉迟乙僧的画,不知道陈小姐到底是何处收来的?就算他从未有真迹传世,仿品也具有极大的研究价值。”
“西域古国三十六国,信仰的均是佛教,此行很有可能我们也会遇上佛宗文物。”
陈子琪听后,谦虚地说道。
“这幅画是苗岭先生偶然得来,近日他在滇南旧友处拜访时得见此画,正巧知道两位院士正在寻觅此物,当即向旧友求来,正好要来邻水找我爷爷就带过来了。”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让阮京和钟北山心生好感。
不过事实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就只有两人才清楚了,陈子琪美眸流传,冲着赵刚眨了眨眼。
那眼神里透着小得意。
赵刚不由嘴角一弯。
此时阮京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道。
“陈家有心了,那接下来我就来说下自己的鉴赏结果了。你们三人,谁都回答的不算完整,但是有一人最为贴近。”
说完,阮京开始讲述。
钟北山抱着双臂,干脆闭目养神。
他对这些繁琐的事情一向没有什么耐心,也乐得阮京愿意一直扛起这些。
金文礼在看到那幅画后,眼神也微亮了几分,现在饶有兴致地听着阮京讲述。
“这幅画的原作出自唐代画家尉迟乙僧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