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泽在注射了抗生素后,明显有了好转,下面的人在短短的八小时内给他注射了4次抗生素,他的体温终于开始降下去了。当他醒过来,通过视频与妻子对话的时候,他哭了,像个受委屈的小学生那样哭了,“我当时不愿意留下,可是,我不能单独的自己出去,我得和下面的团队一起啊……原谅我,我犯错了。”。
“弗雷泽!你一定要坚强!要挺住!我完全相信你可以活着走出来!”弗雷泽太太忍住眼泪鼓励着自己的丈夫,“那些华夏救援人员很优秀,他们非常的专业和敬业,按照目前挖掘的进度,你们很快就可以脱困了,很快的!”
李凡他们几个现场施工的人,的确是专业和敬业的。谢伟长到了后,亲自操刀,那小型的盾构机还真不是盖的,挖掘的效率比小型挖掘机高多了,一边挖后面就一边起拱,这样可以确保安全,只不过由于是换了角度和顾忌到盾构机的特性,这个巷道的坡度不能太陡峭,为了缓和坡道,这巷道挖掘的距离也就加长了。
为了方便休息,李凡他们干脆就在巷道口附近搭建了一个简易休息室,放上几张行军床,大伙轮换着去那里躺一会,这艰苦的行动可比李凡练篮球时累多了。
“我不是指责你,我们必须承认,有些错误是不可以轻易犯的,犯了,就要勇敢的承认,难道说你让我在最后的分析报告里文过饰非?让我去遮掩?那是不可能的,必须要认识到,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故都是有内在联系的,当然,最后具体研究的工作不是我去做,也不是你这样说说就行的,必须要有专业人士前来调查,这已经属于国际性的一级救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巴甫洛夫看着伦富赛说道,“如果没有华夏人的帮助,不说别人,就是你,还有可能跟我说话?”
伦富赛蔫了,他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就是没有后来的变化,他一开始搞的爆破行动就死了四五个人,这个责任到哪儿去他都推不掉。
发生在A国的这个救援事件,先是在西方媒体上热炒了几天,接下来,虽然还是热炒,可是内容却是全都变了,变成了救援队拒绝急着采访,无视公众知情权的话题了。有些媒体还打算挑唆一些自媒体去“人肉”巴甫洛夫,打算揭揭巴甫洛夫的阴暗面,就在这个时候,联合国相关组织发布声明,一切影响救援活动的记者和媒体,只要报道不失消息和恶意揣测行动中的环节和结果,都将被起诉。这才让一些媒体消停了一些,可是,一些质疑和怀疑的话语始终没有中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詹普仁率领的律师团队发起了对撒切尔及其律师桑德斯的诉讼,虽然他们不想高调,可是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却还是把这件事情给宣扬了出去,为了躲避那些记者,詹普仁都刻意的到苏格兰的一个小镇去隐居了。
与此同时,陷入难受和麻烦的还有方丹和托马斯,方丹原本以为自己搞的那个水印画的项目赔钱也就赔了,不过是自己不懂华夏文明而付出的一次学费而已,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托马斯这小子竟然背着他,以两人合伙的名义与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签订了一个协议,既,出来的水印画必须要售卖给博物馆若干。
这原本是一个营销的计划,当时方丹就是听了托马斯那么一说,没有表示反对,按照他们原来说好的分工,方丹出原画,出场地和部分运营资金,托马斯负责找工匠、加工和营销,现在好了,那东西是高级赝品的消息已经公开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直接发来律师函,请他们兑现营销合同,最起码要送过去一幅画,否则,大都会博物馆将把方丹和托马斯同时告上法庭,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其实,大都会博物馆的目的就是要把方丹手上的那幅画逼出来,他们看了赝品都已经咋舌,有了一幅水印“真迹”在手,能造出多大的影响?你吸引多少东方游客前往参观?这个账,人家算的很清楚,也替方丹算的很清楚。
方丹如果无法兑现合约,那么整个要赔付的损失就是个天价,甚至都有可能把方丹家这个延续了百年的拍卖公司搞垮,最后还有可能让方丹去吃牢饭。
到了此时,方丹要是不明白这里面套套,他就白混了,他甚至怀疑,那个托马斯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他的画来的,他太了解这些美国人了,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他们为了抬高价格,会在拍卖会上当众摔碎一对瓷器里的另一个。
急归急,方丹首先想到的是找华人朋友商量,毕竟他对华夏这边的文化不摸门啊,可是他能找谁呢?找自己在华夏的合作伙伴薛万锦?可薛万锦现在并不在国内,而且,电话始终打不通,询问办公室的人员,被告知参加国际救援去了。找另几个合作伙伴?王巍和魏东琴都坦言,他们对那些文化知识并不比方丹高,有些甚至还不如呢,实在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啊。剩下几个挂名的纯属是拿钱当票友,更是对收藏界的这些猫腻一窍不通,但是,有一点方丹是看出来了,这些华人都不着急,也没有幸灾乐祸,全都很坦然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自己垮了,他们就有赚头吗?这不可能啊!”方丹心里开始琢磨这个事情了,“会不会是他们有后招?还没到接锅的时候?”
按照一般的惯例,方丹那边一旦出事,他在华夏的这个合资公司必然受到牵连,这些华夏投资人肯定要受到损失,可是这些人为什么不着急呢?难道他们钱已经多到了不在乎的地步了吗?这是不是也太匪夷所思了?方丹带着满腹的狐疑亲自去法兰克福找刘道源,他画廊里不管不顾的堵住了准备回家的刘大钱串子。
“今天,你必须跟我谈一谈,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全都给我放到一边去!”老头恶狠狠的举着手里的拐杖,“这是我从华夏那边淘到的宝贝,据说是历史上一个叫南霸天的人使用的,好吧,今天我要在这里用一下,你要是不听我的,我不介意第一次使用他的另外功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个暗藏利剑的拐杖我已经去警察局登记了,他作为防卫用的器具是具有合法性的,你想不想试试?”
方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刘道源给逗得哈哈大笑,他转身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用手向酒柜一晃悠,那意思是“你是想喝咖啡还是喝点葡萄酒?”
“我不想喝你这些装门面的东西,咱们喝茶!”老头现在对喝茶是一点都不外行,大刺刺的坐在茶几边上的沙发上,“把你上好的茶叶拿出来,晚上我请你!”
“您来了是客,按照华人的惯例,应该是我招待您,你等我先跟老婆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