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没有定论,也许是许多人对画面的不理解,这幅画居然出现了短暂的冷场,居然没有人叫价。就在这个时候,李凡碰了一下王锐,“叫价啊!”
王锐如梦初醒,下意识的按下了叫价器,“这个画没落款和题跋啊?”
“你别管,你要是不要,拍下来给我,我给你钱!”李凡小声说道,“在一千万以内,你只管竞拍,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是谁拍下来的,你怕什么?”
王锐立即闭上嘴巴,不再争辩,眼睛也看着拍卖台上的大屏幕。现如今的拍卖已经进化了,不像历史上的那样要举手,也不想后来的那样要举牌,都是拿着手里的竞拍器,然后在大屏幕上就会出现“XXX号报价……”,这样的方式更有利于竞拍者背靠背,相互隔离。传统的竞拍方式里,往往会出现当场死磕的局面,甚至把这种恩怨从拍卖场下带到竞拍场,再由竞拍场转移到场外,发生悲催事件的有,结怨多年互补像让的有,两败俱伤的更是数不胜数。而用了现在这个方式,至少可以阻断现场的“急嗤白咧”,可以让一些人只能猜无法确定。
其实,不管是王锐也好还是魏东琴,都是这种场合里的生面孔。虽然也有一些熟人认识,可他们都没有带“专家”,明显是前来“见世面”的,谁能想到这两个对文玩古董一窍不通的人会能够“慧眼识珠”呢?不是跟着李凡吗啊?是,可谁认识李凡啊?一个不到20岁的小伙子,满脸的青涩,让人一看就是来凑热闹的,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个“小伙子进大观园”而已。所以,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出价是王锐。问题是王锐有些沉不住气,他忘记自己是坐轮椅了,还从轮椅上站起来使劲的看那幅画,这一表现再次的让他歪打正着了。
这样的拍卖会来的是商贾大鳄,不是家里趁钱花不完的,就是要用这里的物品给家里“锦上添花”的,还有的就是“趁机捞一把”赚钱的。他们懂不懂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带着自己高薪雇佣的“专家”,而这些专家无不打扮的另类,要么中式对襟,穿着千层底的布鞋,留着花白或者全白的长须,要么西装革履,手里拿着文明棍,戴着玳瑁眼睛。他们浑身上下不是名牌就是价值不菲的文玩。手里拿的核桃都是有讲究,更别提挂着的怀表和钢笔了。似乎不装扮一下,都不好意思与人打招呼。哪里像李凡这样的青头仔,简单的夹克,牛仔裤,脚上一双休闲运动鞋。就是王锐和魏东琴两对夫妻也是穿着普通,最多就算是整洁而已,这样的组合,谁能看好?谁能相信他们能有眼光。
可是王锐的异常表现却让众人明白了“这小子可能是失误按了报价器”,于是,一阵小声的议论后,有人开始笑了起来。再然后,拍卖师担心王锐出幺蛾子想撤回报价,连续的问了三声“还有没有人加价”后,快捷的一锤子砸了下去。压根就没有想让托去抬一下价格,人家按错了送来的买卖还能去用托救他吗?
王锐站起来的时候李凡心里一紧,“这王总怎么还是沉不住气啊?”正在担心有人出来搅局,却见拍卖师神速的敲定了交易,这才把担心放了下来。
“李……凡凡,那幅画拿下来了,是不是很便宜啊?”魏东琴小声问道。
本来魏东琴和王锐私下里都叫李凡为“**”,没人的时候李凡也无所谓,你们愿意叫就叫呗。可是他禁止在公众场合这样叫他,让他们就叫自己的名字。两人一开始不理解,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如果在公众场合叫,那不等于是把李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吗?不等于是把自己的财神给推出去了吗?王锐凭啥装病?魏东琴凭啥出外考察?不都是躲着这些吗?所以,她方才叫的时候改口。
“嗯,如果考证到位,那幅画至少要增值十倍,没想到王总又走运了。”
“哇,这么来钱啊?那你可不能偏心眼,你得给我也找一个……”
魏东琴还想继续的老道,被李凡轻轻的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魏东琴马上就明白了。350万,翻上十倍也不过是3500万,还是小意思啊,自己眼皮太浅了。有这尊大神在,自己完全是瞎操心嘛。想到这里,魏东琴有些赧颜了。
接下来又拍卖了不少物件,以现代的文玩为主,有一尊利用天然色泽雕琢的鸡血石山子拍出了1500万的高价,顿时令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由于鸡血石本身矿物质的特性,真正能做山子的石料非常有限,一般都是用来切割成为印章的材料,可是今天这个山子却是打破了原来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