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丹先生,你好啊!我是冯·特里希·海茵茨,是哈维原来的同事,也是好朋友,他现在经商了,可我还是在学校里,非常欢迎你到汉堡来做客!”
哈维没有理,海茵茨却主动的站出来做自我介绍了,他也是刚刚到了一会,与霍夫曼和刘道源还没见面呢,那俩货大概是吃撑着了,此时在外面溜达呢。
这哈维的“豪斯”是在城里,可没有像汉斯农庄那么大,刘道源和霍夫曼出去散步其实就是从后门出去,走到另外的一条街上去,顺着街边的林荫路,两人是一边走一边聊天,主要是霍夫曼把昨晚从哈维那里听到的全部批发给刘道源,让刘道源有一个初步的概念。其实,这也是细心的哈维让霍夫曼提前跟刘道源打招呼,在哈维的心里,真正最后能在策划上起到主导作用的肯定是这个华人刘,其它人可是没有他这脑子,偏偏这小子到现在似乎还不那么热心。
“你说的是酒?我不知道这葡萄酒是不是也是越陈越好,这点也许与我们那边的白酒不一样。”刘道源边走边用手指头抠着自己的脑门,“那酒你喝了吗?”
“当然!昨晚上一到就喝了,味道绝对上乘,而且香味独特!”霍夫曼回答道,“诶!不对啊,哈维似乎也送给你不少,你也没尝尝吗?是不是也送人了?”
“送人倒是没有,只不过全都放在地下室里了,我觉得那瓶子弄得太土气了,送人不合适,我丢不起那人,会被人骂的!”刘道源摇摇头说道,“我原来是打算自己慢慢喝的,哈维在电话里说,那酒不错,我也就没多去想……不对啊!这酒是老薛先发现的,那老小子怎么就不跟我打个招呼?回头跟他没完!”
刘道源这一通可是用汉语说的,把个霍夫曼给弄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薛万锦也乘坐女婿赵嘉耀开的车到了,现在的薛万锦可是一副绝对商界**的装扮,就连赵嘉耀也是一副高级白领的打扮,他今天过来主要还是承担翻译的任务,虽说薛万锦这么些年来,一般生活用语的交流已经不是问题,可一旦要说道裉节上的时候,他那点英语就不成了,毕竟许多专业上的单词十分拗口,老头多少有些跟不上趟了,所以,但凡有重大项目要谈,赵嘉耀就必定要跟着一起去,除了照顾老头外,最主要的就是充当翻译。
难道薛万锦到现如今还不肯放手吗?直接让女婿上位不就行了吗?不是老薛不放手,而是赵嘉耀不干。赵嘉耀当年跟李凡在球队里的时候就是这脾气,他宁愿去当出工出力的孺子牛,也不肯去干那呼风唤雨的领军人物,天性使然。
在赵嘉耀看来,岳父身体还很健旺,许多事情自己也的确是判断不清楚,尤其是工程技术上的,毕竟他不是学这个的,现在能够勉强处理一些文件技术资料就算是不错了,让他去独当一面怕还需要一些时日。在这点上,老薛心里也清楚。
“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就进入到商谈的程序吧。”哈维招呼大家坐下,“之所以把大家请到家里来,一是因为这不是正式的商务洽谈,也不是相关公司之间的正式洽谈,真要是去了宾馆,还在那样的会议室里,多少一些不伦不类,一旦去了,必然会引起一些媒体的注意,尤其是那些金融方面的记者、拍卖行业的记者等等,因为霍夫曼和方丹可都是那些行业里的翘楚,而我呢,似乎也小有名气,所以,方丹啊,你刚才的那通牢骚发的有些不合时宜哦!”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只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诱饵。”
要不说这方丹老小子变脸快呢,哈维那边一开口,他就已经开始准备寻找吸引他的诱饵了,说起来,这老小子一辈子就是如此,谁拿他也没辙。
“我现在大致的说一下情况。”哈维也没搭理方丹的自辩,直接打开了投影仪,然后手里拿着激光笔就开始了白话,除了老薛外,其它人还真都很认真的听着看着,“这个酒就是经历了三十年,在特殊的水底下静静的发生着最优美的醇化,酒样拿到汉堡大学生物实验室做了化验,品质非常优良,这已经毋容置疑了。”
“不就是在水下吗,如果我是波尔多酒厂,那是不是也可以把当年没有销售出去的酒沉到水底保存呢?或许若干年后就成了好酒,未必需要三十年吧?五年不行,十年行不行?十五年行不行?或许,今后某些品牌酒就可以用水来保存!”
方丹第一提出了匪夷所思的看法,甚至是直接推翻用谁保存的可能性,毕竟,用水来帮助酒醇化太容易做到了,把那些地下的酒窖灌满水不就行了吗?
“不是那么简单的。”哈维摇摇头说道,“首先,沉船地区的水不是纯粹的淡水,是淡水与海水交换出现的,而且规律既很精准却又非常不精准。”.c0m
“哈维!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既精准又非常不精准?如此前后矛盾的话怎么能出自你这个博士之口?你还是收回刚才的话,免得传出去贻笑大方!”
方丹翘着胡子不以为然,他认为哈维是口不择言的胡说八道,忽悠一般人行,忽悠他这个人精似乎还差点火候,在他看来,哈维提出的这第一条理由不成立。
“所有的事物都是相对的,没有一成不变的,说那里的规律很精准是以三十年这样一个长时间的归纳统计分析后得出的结论,许多气候变化可不是以年为周期的,是几年一个周期,这就是精准,说不精准的意思是,我们无法控制每次潮汐的差异,几乎每天的潮汐时间都不是固定的,潮汐量也不固定,这样的不规律伴随着三十年里各个周期的规律,这是目前我们人类无法模仿的。还有,每次的潮汐量的不同,使得淡水、海水、混合水的比例也不同……”做解释的是海茵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