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的解释让霍夫曼消化了好一段时间也没整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就不可以把你说的特殊……那好几个特殊复制吗?复制出来的大批产量还算是什么稀奇?不过是一个口感不错的新品种罢了,除非不能复制。”
“对啊!看来你的确是商业精英阶层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根本!”哈维被霍夫曼的表现给逗乐了,“我们这次的数量虽然有些大,可却是不能复制的绝版品种,这次找你们来,就是想借助大家的共同力量,把这种数量比较大可却是绝版的东西实现最高价值,试想一下,一旦这些酒成为绝版,你我这每喝一口可就少了一口啊!哈哈哈……你觉得这个感觉要用多少钱能够买回来去复制?”
被哈维的话给刺激到了,霍夫曼非常认真的盯着手中杯子里的酒看了起来。
“这酒是沉船上的,想要复制,得把酒装进那样的橡木桶中,还得沉到不足十米的水下,这个水还得是海水和河水每天来回冲刷,还得确保这个地方三十年无任何其它外力的干扰,你是从金融测算师起家的,来,你算算看,想要复制如此的美酒,需要多少成本?哦,还忘记了,最重要的是如何去复制1986年的葡萄啊?根据我最近的调查,这批酒是用1986年收成的葡萄酿造的,在酿造后三年发往德国北部城市准备分销的,在当时,三年的酒还算不得什么,可谁知道到后来,82年的拉菲86年的拉菲本身都是酒中绝品了,请问,谁能去复制?”
听到这里,霍夫曼小心的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旁边是小桌子上,“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你打算如何去做?叫我来是准备筹措启动资金?”
“你胡扯什么啊?我现在还需要筹措启动资金?用你那清醒的脑筋好好的想想!”哈维很是瞧不起的喝了一大口那醇美的“沉酒”,然后才悠悠然的说道,
“如此这样的一个项目,没有资本代表的进入,我不是自找麻烦吗?你在我们这个项目中就算是德国资本的代表了,用你自己对酒的感觉,在你那充满虚伪却有非常让你们感觉舒适的圈子里,可劲的把这种美酒推出去,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或许,在今年某个你们圈子里特定的日子里,你向那些好朋友赠送一瓶,你将会获得无穷无尽的赞美,剩下的事情会有人去做。”
“我的身份就是一个超级宣传员吗?”霍夫曼明显的有些不开心了。
“不不,你的身份是资本的代表,为了表达你对这个项目的加入,你是有股份的,同时,在整个商业运作的程序上,得让你这样的行家来操作和把关!”
“那你把华人刘也找来干什么?有他在,你什么圈子进不去啊?尤其是那些搞艺术的,他们对这酒中的文化可是情有独钟的!还有,我听说方丹也在路上了,那老家伙肯定会在次一档的拍卖会上推出这种酒,你这是不是找的人太多了?。”
“按照你的意思,你自己一个人能干下来?你也不瞅瞅你自己,这几年你能在金融界里拔得头筹,你的公司赚的盆满钵满的,可那功劳都是你自己的吗?”哈维老实不客气的硬怼了霍夫曼,“这几年离开了学校,我出来搞商业,慢慢的我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事业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包打天下的,必须要有一群人走在一起,大家合理的分配利益,合理的分担风险,合理的进行各个环节的打点,在这个方面华人是做的最好的,你看看华人刘,还有华人薛,再看看他们身后身边的人,或许你真该多去一下他们的老家,到了那里你就知道啥是合作了!”
哈维唠唠叨叨的跟霍夫曼说着,说的霍夫曼心痒难耐,这晚上基本上就没怎么睡,可这老小子却是精神很好,一点都没有疲劳像,估计也是被哈维给忽悠的兴奋至极了,尤其是哈维对他很看重,搞这个对项目有没有霍夫曼其实是可有可无,可是哈维却没有忘记他,从这个角度上看,霍夫曼觉得哈维很够意思,至少,这次的项目哈维就没找菲尔德,菲尔德可是最早把哈维从学者变成商人的,而这次哈维却避开了菲尔德,这说明了什么呢?霍夫曼认为,说明哈维是把自己看成同一类人的,而菲尔德则是政客,必须要小心谨慎的规避一些敏感的事情。
两人吃完了“草茶”,那边的刘道源也起来了,倒不是哈维去叫的他,而是他给自己定时的闹钟起了作用,匆匆的盥洗后就跑出来吃早饭,他倒不想霍夫曼那样的讲究着仪式,而是逮着什么顺口就吃什么,风卷残云的毫不讲究,那种吃相把个霍夫曼给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尤其是他一直没动的一碟“凤爪”被刘道源非常惬意的给吃掉了,而且还一个劲的点头称赞,说这凤爪做的地道。
“这个东西你居然吃得如此香甜,可是我们却是不敢碰。”霍夫曼话里有话。
“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刘道源说着话从嘴里抽出一根完整的鸡爪骨头,“你们都知道物以稀为贵,你看看,这鸡爪子在鸡身上占有的比例是多少?一只鸡只有一双,想要吃上这么一碟凤爪,至少得有个五六只鸡才凑得起来,这还是因为你们这里没人吃,在我们那里,嘿嘿,凤爪的价钱可是比鸡肉贵多了!”
“你是说鸡肉在你们那里不值钱?这可能吗?”霍夫曼瞪大眼睛问道。
“实话跟你说吧,整个鸡身上最不值钱的就是鸡大胸,也就是你们做鸡排的那两块肉,味道也是最差的。一斤凤爪的价格至少是五倍于鸡大胸肉,那天,我带你去一个中餐厅,让他们分别做出几样鸡肉的特色菜,你再分别的吃一下就明白了。”刘道源得意洋洋的吐出最后一根骨头,然后抓过茶杯“滋”了一口。
如果说论吃,这刘道源可谓是吃遍了东西各类风格,吃到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老家的餐饮文化是无与伦比的,就算是被西方人吹的不要不要的法国菜,刘道源吃起来也不过就是吃个新鲜,要论滋味……刘道源直接对方丹说,不敢恭维。
刘道源这边吃饭,哈维就在自己的客厅里布置起需要的设备,还叫佣人抬了两箱“沉酒”放在一边,这显然是场一边品酒一边谈事的非正式会议了。
等到刘道源和霍夫曼到外面“饭后百步走”回来,哈维的助理已经把方丹从宾馆给接过来了,一下车,方丹就大呼小叫的,质问哈维,“有什么大不了的要到家里来聚会?难道在宾馆的会议室里不可以吗?我看哈维就是越来越抠了!”
哈维笑笑,没搭理这老头的“发烂渣”,反正这老小子变脸是最快的,只要得知了好处,估计他的积极性会比任何人都高,恨不得马上就把所有的东西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