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哈维如此说,汉斯的眼神里透出一缕精光,“你是说,这次的教师交流活动都是你策划的?你是有目的的把人请过来,然后想在烧制陶瓷上开拓领域?”
“嗯,你可以这样理解,当然,仅仅是为了烧制瓷器我还不至于下那么大的血本,我不妨告诉你,为了这次交流,我前前后后砸进去近千万欧元,比起你们搞的工作室来,手笔不算小吧?”也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哈维的话说的有些霸道。
“你现在是商人,你的那个哈维考古公司的估值就是个天价,那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汉斯摇摇头,对哈维的吹水不买账。
“可是,这后面的许多事情可是用我的个人信誉和人格做担保的,Y大学的教学质量和科研能力不比汉堡大学差,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比如说,最近音乐界掀起的新型管乐器之风,起源就是Y大学最先研发出来的,直到今天,欧洲许多乐器厂只能看着那家百年老店一步步的把市场蚕食掉,他们不知道的是,那百年老店可是从Y大学那边买下的专利和特殊原材料,而李就是Y大学里的著名教授,不要以为他仅仅是个古代学系的教授,其实,他在许多方面都是有造诣的,就你们玩的这点瓷器,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哈维说着喝了一口酒。
“我们在维也纳弄回来的那些欧洲瓷器,当时没人看得明白,就是李找资料做研究,拿出了精准的判定,结果是什么?那家瓷器厂的博物馆里都没有的瓷器,最后不得不找上门来,与我们私下里协商,然后进行了一次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那你把那套皇家用瓷卖了多少钱?”汉斯感兴趣的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协议上有规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参考,他们那家博物馆原来的门票仅仅是5欧元,眼下已经上浮到了35欧元,我不能确定与我们发现的那套瓷器有关,但这个升幅足可以证明了一些事情了!”哈维狡猾的把话题给改变了方向,也改变了性质,“而那些瓷器我们可是当做垃圾收购回来的,而最早出这个点子的是华人刘,同时,为了获得这些垃圾,华人刘还帮助蒙斯特等人成立了新建的清洁公司,蒙斯特答应帮忙的交换条件就是华人刘帮蒙斯特弄上全套的新型乐器,这新型乐器就是Y大学的一个作坊生产的,你看,这又绕回到了Y大学,当年,我第一批出土物品的清理工作也是Y大学的一位马姓教授带人过来弄的,没有那次成功的运作,我的公司怕要胎死腹中了……”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也许是哈维真的想跟汉斯说说内情,两人不管不顾的在那里小声私聊起来,其实,这个私聊跟公聊也没啥区别了,另外几人都凝神静气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连酒都忘记喝了,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刺激的故事。
当哈维接到李凡发过来的文件后,顿时喜出望外,他仔细的看了文件后才打电话把施密特和汉斯约到了一起,三人这次选择了郊外,就是汉斯家里的那个小农场见面,在农场的棚子下,汉斯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笔记本电脑。
“看看吧,汉斯,作为搞管理的高手,你先品品,看看这份策划里的漏洞在哪里?想想实施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希望得到你公正的评判!”哈维说道。
“别啊!我也是搞工程的,许多技术问题我不外行的!立即给我传过来,我也要看!”施密特急赤白咧的说着也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快点,快点!”新笔趣阁
汉斯更是绝,压根就没在哈维的笔记本上看,直接发到了自己的笔记本上了,两人坐在凉棚下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来,弄得哈维反而寂寞了,干脆抗上一把?头,到汉斯的农庄里去挖东西去了,临走时还对俩人做着怪相,似乎要气气俩人。
这汉斯的农庄里能有啥啊?一百多英亩的土地在德国真算不上什么,充其量就是一些闲得蛋疼人家在周末或者假日跑来休闲度假的,而在汉斯这个农庄里,就分别种植着葡萄和草莓,只不过哈维来的季节不对,啥都没有,只有几洼菜地,在这里种植着苤蓝和芹菜,芹菜还是那种根粗苗壮的西芹。
这里的蔬菜院子显然是没怎么打理,汉斯不过每周会来一次,要是来不了,就会电话委托附近的农场主协会,请人过来打理一下,当然,那是要付钱的。
哈维去地里刨出了几个苤蓝,然后削去皮就那么生啃起来,还吃的津津有味的,不能不佩服这白人的习惯,几乎所有的植物他们都是以生吃为标准的,这苤蓝其实在华人那里也基本上是凉拌着吃的,由于这菜不大适合华人的口味,所有,很少人去做这种菜,倒是将苤蓝腌制成咸菜的不少,可这苤蓝在欧洲却如同我们的大白菜一样的随处可见,固然是其抗寒抗干旱等特性决定了起生命力万千,同时这种植物几乎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哪怕是冬季,也会静静的在泥土里等待,一旦开春,这苤蓝就会茂盛的生长,所以,在汉斯的庄园里,有这植物存在。
说起这苤蓝来,其实同门的植物在国内还是有不少的,首先就是芥菜,芥菜在我们的餐桌上似乎不多见,可是芥菜疙瘩、芥末、芥末油等等却是广为人知的。这芥菜与苤蓝可是同种同属的,说是表兄弟堂兄弟都行。其次,由芥菜演变出来的榨菜更是为我们熟知,要说榨菜是怎么长出来的没有几个人明白,可要说谁没吃过榨菜举手,怕是没有一个人举手,至少吃泡面的时候有包榨菜则是美味,再加上一根香肠……似乎这就是一些人说的方便面三结义了。
啃了一个苤蓝,哈维觉得饿了,于是又刨了几个土豆,自己准备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