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文件签字,没有击掌认账,这顿饭大家吃的心照不宣,吃完饭后,大家各自散去,李凡得知凯琳娜所在的影视厅,就把车开到外面等候,至于其他人去干了嘛,李凡也不想多去管了,反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事情,都是成年人了。
坐在外面的车里,李凡在脑子里开始筹划写策划书的事情,想到一些地方还在手机上纪录下来,随着逐步深入,一个完整的计划终于在脑袋里形成了。
三天后,李凡把做好的策划发给了哈维,这让哈维足足的得意了一把。
原来,那天大家散了后,老哥几个又去了一家咖啡馆里坐了坐,汉斯担心这不过是一场“罗曼蒂克”般的幻想,大家说起来都是外行,外行去创业哪里会那么简单和容易?不过是过过嘴瘾,捎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罢了。
“我看不一定,许多事情都是从外行开始的,搞这样的工作室在欧洲还没有,到哪里去寻找熟手?那些搞现代艺术泥塑的工作室倒是有,可是他们不懂得煅烧啊?而且大部分都还是搞‘铜像’之类的,我们这是创新!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哈维的关系,从东边找来一些艺人帮忙,这都是有可能的吧?”史密斯说道。
史密斯是坚持要搞的,在他看来即便是搞不了大型的,弄个小的工作室应该还是有希望的,他不寄希望靠工作室发什么财,他就是想玩玩,如果仿的好,他也不在乎找那些扯犊子的家伙们去搞上几次鱼目混珠,在他看来,得把本捞回来。在史密斯看来,只要是能够把那些玩假货赝品的人蒙上一次,这就算是回本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原料问题,真如华人李说的那样,这个事情将来很麻烦的,我们这个工作上虽然上下游关系不复杂,可就这一项足够要我们的老命了!”汤汉姆表示了自己的担忧,“史密斯是想请华人工匠来帮忙,可是那么容易请的吗?”
汤汉姆说的也是一个实情,眼下,就是在国内,真正的陶瓷艺术大师也是屈指可数,而且作品绝大部分都是炒冷饭,无非是在画工上更精细一些,如果谈创举,非常少,少到连他们自己都不满意,更何况,如果请这些人来,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懂得外语,至少得会英语吧?否则,根本无法与之交流,不能交流还谈什么搞创作呢?另外,许多人是能画不能烧,而能烧的又不能画,弄不好就得在各道工序上都请人,那与做工厂有啥区别呢?那就是一个工业化程度不高的工厂。
“这个事情咱们还是以哈维的意思为主好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哈维最近几年的成绩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不得不说,在经营这一块我们比不了他。”
施密特适当的出来打圆场,在这个圈子里,哈维的确是一个核心人物,原来哈维在学校里的时候,教授级别就比他们高,曾经担任过语言系的副主任,在研究东方语言上,哈维即便是在欧洲都小有名气,在哈维年富力强的时候,也曾经翻译过一些古代汉文杂记和白话小说,所以,哈维出面,他们哥几个都跟上来了,尤其是史密斯,看着哈维现如今风光无限,就连市长臣切尔都与之靠的很近,这也让还不到五十岁的史密斯有些心动,尤其是他听说汉堡的夏季音乐节就是哈维最早帮助臣切尔策划的后,更是对哈维崇拜的五体投地,他来了不算还把姐夫也强拉进来,谁说白人不搞裙带关系的?那是弥天大谎,是笑话,不搞才怪!
“诸位放心,只要华人李答应了,他的话比合同还管用!”哈维此时喝的可不是咖啡,对那玩意老头子早就不喜欢喝了,他现在手里端着的是一杯红酒,“我现在正在的搞的项目……那个具体是啥项目你们就不要问了,那是商业机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没有华人李的帮助,我的项目搞不成,你们不要看他外表上文质彬彬的,在内里,那可是多面手,在国际考古界,他也是一号人物呢!”
“我们要搞烧瓷,你跟我们扯什么考古啊?”汉斯不高兴的说道,“我也不想喝咖啡了,我要喝酒,情绪不好要喝酒解闷,看着你们这些人都太理想化了!”
的确,这里除了汉斯之外都是学校的教授,即便是哈维,目前仍然是汉堡大学里的客座教授,还是不拿钱的那种,哈维管这种行为叫“捐赠”,别人是捐赠钱或者是物,只有这老小子在人家化缘的时候干脆捐赠自己的教学,弄得汉堡大学还真是无话可说,心里虽然对哈维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可在明面上却是说不出来,毕竟这老小子在语言学上是个名人,是有一号的人物,人家是免费教学啊!
教育界的人不仅不能说什么,还要大力的宣扬哈维的这种精神,呼吁诸多行业里的领军人物都学习哈维这样的精神,到各个学科里去免费教学。实话说,哈维此举还是影响到一些政客的收入的,只不过哈维为人低调,又不是政治人物,让那些退下来的政治人物没有办法,为了整治哈维去动用各种关系似乎又不值得。
哈维是如何触碰了政治人物的蛋糕呢?说起来也简单,许多退下去的政治人物想要依靠那点退休金是连牙缝都塞不满的,他们长期从事耍嘴皮子的事业,等到退下去后,还真是干啥啥不行,于是,他们就变着法的去捞钱,首先是写回忆录,甭管多大岁数,都要写,美国前**克林顿退下去的时候才54岁,而且还背负着各种烂事的赔款几千万,可人家一退休就出版了回忆录,书还没出,钱先拿到手了,接下来,就是满世界的演讲,去各个大学里演讲,那个收费可是不低。
哈维到学校里免费的授课,于是,出于竞选的需要,一些党派的政治人物就向敌对党派发难,指责他们的在野政治人物没有公德心,去任何地方说上几句就要收钱,如何如何,弄得在欧洲,许多过气的在野的人都不敢轻易去学校演讲了,要去也行,只给点茶水费和差旅费,最多请吃一顿,可那谁干啊!
其实,这不过是西方政治斗争中借用哈维的事情作为互斗的手段,哈维稀里糊涂的成为活靶子,最后也不得不修改去学校里授课的条件,象征性的收取1欧元的报酬,这才算是把那些政客的嘴巴堵上了,因为只要收费了,那就不是捐献,既然不是捐献,他们自然也就无须去为搞不搞捐献而伤脑筋了,这也是为什么前美国**川普在位时也象征性的拿一美元工资的道理,防政敌之口如同防川啊!
汉斯要喝酒了,于是,几个人都放弃咖啡开始要喝酒,哈维看着汉斯笑了,“汉斯,我理解你的担忧,可你该知道华人李是怎么到这边来交流的,同时,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请华人李过来,出来私人友谊之外,最重要的是能力,在我们的文化里,私人友谊是代替不了任何重要工作的,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