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挫将,还某人来。”秦琼大叫一声对着罗士信便冲了过来,同时举起了手中熟铜锏。
“罗子,此将曾救过主公,不得伤了他。”罗成见秦琼气急而出,怕罗士信被程咬金惹出火来,将火发到秦琼身上,忘了自己的嘱咐,便高声叫道。
“罗小枪直如此啰嗦,罗子知他便是秦琼,未敢伤其性命。”罗士信大叫着说道。
罗成及众将听了不由惊异万分,相互看了看,各自睁大双眼不敢相信。
这罗子怎就不结巴了?
就在众将发愣档口,两军阵中却传出犹如铁匠铺打铁般的声响来,叮叮当当的不绝于耳。
原来,罗士信任由秦琼将双锏砸来,自己也不反击,只顾使锤不断往外磕打着秦琼的那对熟铜锏。两样重兵器对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
一连挥了40余锏,次次都被罗士信磕飞。直累得秦琼手酸臂麻,再看罗士信就跟没事一般。
看见秦琼停了锏,在一旁喘息着,罗士信怪笑着问道:“秦英雄,还来不?不过瘾就再来几十下,罗子绝不还手。”
“唉!罢了,本将打不过你。”秦琼自知,自己已经使出全劲,而对方还未出手反击,自己便已经败了,何必在过多纠缠,不如认输爽快。
回到本阵,就见还未出战的李成龙、韩成豹、张显扬、何京爵4将恼羞成怒般准备出去群殴。便劝住4人道:“以多打少胜之不武,罢了!且等单二哥来了在作计较。”说完,转身往后便走,众将只得跟着往回撤入峡口,去另一边等待后军的到来。
“罗子,打的过瘾不?”
“小---小枪,这就---就完啦!俺---俺还没---没真打呢?”
“你这罗子,方才怎不结巴,现在怎又结巴上了。”
“啊?方---方才不---不结---结巴吗?”
“呵呵呵呵呵---”顿时全军一阵哄堂大笑,罗士信看着众人在笑,觉得莫名其妙,一双怪眼翻着,默不作声。
“少保,当趁此机会修葺旧关,以土石垒墙,堵住大道,防止叛军冲锋。”尉迟南出马提醒着作为主将的罗成。
“嗯!尉迟兄长说的有理,拜托尉迟兄依托旧关残墙根基,着即率军垒墙筑关。”
“是,少保。”尉迟南领着兄弟尉迟北赶忙带人去筑墙去了。
秦琼等众将退入峡谷后苦苦捱了一日,魏征、单雄信和王伯当等后军6万步卒方才赶到了,两军汇在一处。
秦琼见了单雄信等人便将前日函谷关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番。单雄信听了震惊无比,急的在帐中不停走动着,却没有丝毫主意。王伯当和谢映登看了只是表面惊慌内心却是在暗笑着。
徐茂公不在,这里便由魏征充作随军军师。这魏征也是极有本事的人,其智谋不亚于徐茂公,只是为人喜静,不愿出头。
只见魏征挥动着手中拂尘坐地闭目沉思了一阵,睁开眼轻声说道:“若要过这函谷关其实不难,一则单二哥原就是潞州豪门,也与那潞州司马裴世矩等打过交道,不可谓不熟。就是那潞州中军大将李景也是有过数次交集。晋王杨广也是极为善待二贤庄,这就有了商谈余地。再则,对面镇守大将乃是秦二哥的表弟罗成,于公于私都不至于为难与我。不如两厢罢兵言和,派一善言的兄弟前去罗成营中协商。”
“嗯!确如魏道长所说,某在潞州也多次卖裴世矩面子,相处也融洽,若他那里要为难与我,我那二贤庄怕是早被移作平地了,由此看晋王杨广并非要针对于我。不知哪位兄弟愿到晋营中谈判?”说完,单雄信看向帐中的众将,看了一圈,又转回来看向若有所思的王伯当。
“伯当兄弟,座中众将只你一人口齿伶俐,才思敏捷,也和那罗成熟悉,不如就代为兄走这一趟吧!”单雄信点了王伯当的将,魏征听了也不禁微笑点头,在他心目中王伯当堪为首选说客。
“蒙单二哥抬举,伯当便去罗成营中一趟,试说之。”王伯当见众人都看向他,只得起身拱手一礼答应了下来,心中暗暗高兴。
随即,王伯当又和魏征、单雄信、秦琼等就出使晋营谈判的相关条件商讨了一番后便拜别众人出账,牵过一匹马来上马便出了大寨,前往峡口处。
经过了整整一天的修葺后,此时的函谷关已经堆就了一座高约一丈的石墙,石墙外是纵深数十米全是削尖了的三角木栅栏,这道防线便是防御骑兵冲击的。王伯当看了心中感叹,先不说防守阵势做得如何,就这潞州大军渡河一路奇袭函谷关堵截数十万反王叛军的奇谋,就非凡人能想到。就算想到了也无法作到,不由得为主公的谋略暗自叫好。如是,潼关前线的反王们得知自己后路已被掐断,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崩溃局面,全军覆没都是极有可能的。
“嗨!不要在往前走了,在往前走便要开弓放箭了。”石墙上一员骁将对出现在峡口处的王伯当高声喝道。
“城上的将军,某乃鲁国使者,专为和谈而来,某手中并无利器,可开关门放某进去与罗成将军一谈。”
“稍等,容末将前去通报一声。”说完,这员骁将便对身后另一将说道:“天一,去中军大帐通报大帅和罗先锋,某在此守候。”
身后这员骁将答应一声便转身下城而去。原来现在镇守在城墙之上的两将便是张德斌和洪天一,城上的弓箭手也是潞州大营的箭手们。潞州大军此时也已经全数到达了这里,正在中军大帐中聚将商议着加强纵深防守事项。
“哦?单雄信派人前来商谈?”李景听了一怔,略作思索后,对洪天一说道:“开关门,放谈判之人进来说话。”洪天一听了后急转身出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