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贼,压榨欺压百姓,无所不尽其及。
既然他那么有钱,为何又惦记侄子这点家产呢?
富贵人家的事情,真是搞不懂呢。
西门庆摇了摇头,和郎中打了声招呼,转身回了家。
此时,刘唐和鲍旭二人,正在院子里比武。
石秀则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当裁判。
“刘唐,鲍旭!”西门庆冷喝一声,“你二人,给我进屋!”
两个人停了手,相视一眼,然后低头向前厅走去。
懒洋洋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石秀,见此情景,立刻来了精神,“你们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闯祸了?”
“大哥,一定要好好罚他们!”
石秀说着,抢先一步,闯进了前厅,目露精光地说道,“这二人,就知道闯祸!”
“不好好惩戒一番,不会记住的。”
“罚他们打扫厕所,打扫院子,再罚他们拿大顶,我监工!”
西门庆怔怔地看着石秀,心暗忖,这货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呀。
这小子,简直太坏了!
平时称兄道弟,今日出了事儿,便猛踩他们两个。
他刚要说话,刘唐和鲍旭进了门。
啪!
西门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二人,这么大人了,居然抢人家小孩子的梨。”
“你们咋想的啊,没钱管我要啊。”
刘唐一指鲍旭,“他的主意。”
鲍旭一指刘唐,“是他先吃的,然后又鼓动我吃。”
刘唐瞪着鲍旭说道,“我只吃了一个,你吃了一筐!”
鲍旭嘴角微翘,“那也是你鼓动我吃的,你鼓动我,为什么不拿钱?”
闻听此言,刘唐忍不住打了鲍旭肚子一拳,“都是你吃的,你怨我。”
“嗷。”鲍旭很给力地肚子里的梨,吐出来一些。
西门庆连忙捂住鼻子,心中暗忖,这鲍旭真是奇葩的很。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元宵闯了进来。
她头发散乱,神色慌张地说道,“老爷不好了,夫人在南街布店,和人起了争执,您快去看看吧。”
南街布店!
这是今日,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莫非,娘子在布店买衣服,惹到了什么人?
“兄弟们,跟我走!”西门庆大吼一声。
几个人,急急地出了门,径直向南街布店走去。
一路上,元宵将事情的经过,向西门庆讲述了一遍。
原来,这吴月娘吃罢了早饭,便带着元宵来布店,打算选购两匹布料,给西门庆缝制冬天的衣服。
阳谷县的布店不少,而吴月娘之所以来这南街布店,是因为她与杨宗锡的老婆孟玉楼素来要好。
然而,进了店之后,吴月娘问店伙计,你们家夫人可在。
店伙计只是摇头不说话。
此时,门外闯进来好几个汉子,吴月娘想走,却被这群混蛋堵住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