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忙说不敢,随后转身逃命一般下了楼。
看着他仓皇下楼的模样,二人哈哈大笑。
端起酒杯,石秀说道,“大哥,我敬您一杯。”
西门庆和他喝了几杯。
“兄长,土地收了上来,可是咱们种植什么才好?”
“待明日去酒窖中查看一番,若能酿出美酒,那就种高粱。”
几百亩地种高粱?
石秀心中暗想,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要知道,高粱并不是高产的作物。
正在说话间,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道,“炊饼,炊饼,新鲜出炉的炊饼。”
买炊饼的?
莫非那武大郎来到了阳谷县?
书上说,武大郎得了潘金莲之后,当地地痞流氓整日纠缠潘金莲,武大郎被逼无奈,只能搬家到阳谷县。
可是现在,潘金莲已经被自己弄到手了,他又来做什么呢?
“这卖炊饼的莫不是个傻子!”石秀愤愤地骂道,“现在都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这货居然还来买炊饼,扰了咱们喝酒的兴致。”
说着,他站起身来,“我这就下楼,打跑了这厮。”
西门庆见状,连忙说道,“兄弟不可鲁莽。”
“一个买炊饼的侏儒,且由着他去吧,跟一个矮子置什么气。”
石秀闻言,心中暗忖,兄长是如何得知,买炊饼的是个侏儒?
他又不曾见到。
“兄长,如何断定买炊饼的是个矮子?”
西门庆哈哈一笑,“若不是,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若是,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好!”石秀爽快地答应了一声。
二人匆匆下楼,来到楼下一看,只见那可怜的武大郎,挑着两个箩筐,一晃一晃地走着。
西门庆给了石秀一个,你输了的眼神。
石秀对赌约此时已经不感兴趣,于是问武大郎,“炊饼怎么卖。”
“一文钱俩。”武大郎高兴地放下箩筐,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自从在张员外家的下人那里,探听得知,潘金莲随着西门庆去了阳谷县,这武大郎便茶饭不思。
原本那潘金莲是要许配给他的。
奈何被西门庆截胡了,他心中甚是恼恨。
白天也没有什么精神卖炊饼,等到了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潘金莲的影子。
终于咬了咬牙,决定来阳谷县找她。
不求能够和潘金莲结为连理,哪怕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
收拾了一番,便挑着自己的行囊,一边打听,一边往阳谷县走。
这一走,便是两个月有余。
一方面他先天条件不足,两腿特别短,别人走一步,他需要走两步。
另一方面,总是遇到坏人,给他指出错误的路,让这武大郎白白跑了好多冤枉路。
这两天终于到了阳谷县,他租了房子,又置办了做炊饼的家当。
今日第一次做炊饼,奈何出锅有些晚了,等他挑着箩筐出来叫卖之时,天色已晚。
一天未曾开张,心灰意冷的他,正准备回家,却偏偏遇到石秀上来询问。
西门庆摇着纸扇说道,“这不是大郎嘛,多日不见,为何来到这阳谷县?”
“既然是旧相识,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告诉我便是。”
然而,那武大郎见了西门庆,面色一变,“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