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玉儿脸色气的铁青,站在门口说道,“西门大官人也忒能耐了。”
“在外面养了女人,不敢告诉自家娘子,反而让我们夫人代劳伺候,这是何道理?”
“是不是觉得我们一家人好欺负?”
“我们夫人,可曾与你有半点关系?”
她双手叉腰,杏目圆睁,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几句话,把西门庆说的张口结舌。
早就听吴月娘说过,这玉儿的嘴巴是出了名的狠辣,只是不曾见识。
今日一见,果然厉害。
“玉儿,莫要胡说!”李瓶儿连忙呵斥道,“兄长于我有恩,这点事儿我理应帮忙,你且下去,不要多嘴。”
本来为夫人出头,反而被夫人骂了一顿,玉儿气的胸腹起伏不定。
冷哼一声,她扭头说道,“要伺候大官人的外宅,你自己去,我不去!”
说完,她气鼓鼓地转身而去。
这李瓶儿果然性格温和,竟由得这玉儿如此放肆。
西门庆满脸尴尬地起身,“我另想别的办法,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李瓶儿慌忙起身,“不要听那玉儿说什么闲话。”
“兄长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会尽心照顾那李娇儿的。”
“如此,多谢了。”西门庆抱了抱拳。
李瓶儿连忙还礼。
出了李瓶儿的家门,转身回了自己家。
晚上,西门庆带了石秀,去了清源楼。
陈开早已经在二楼摆上了宴席,见西门庆进门,他连忙起身,“大官人来了,快请上座。”
西门庆倒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不知这位兄弟是。”西门庆将目光看向了石秀。
然而,西门庆没说话,石秀也没说话。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今日断案,陈押司没少出力呀。”西门庆冷笑着说道。
他早已经打定主意,既然陈开收了那郭婆子一千两银子。
而自己在史文魁那边,又花了五百两。
这笔钱,自然不能是他西门庆出,理应从他得到的那一千两银子中,拿出来还给自己才行。
陈开闻听此言,脸上带着一丝狡黠,“大官人何出此言啊。”
“小人不过是个刀笔小吏,史大人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就是了。”
“何谈出力不出力一说呢。”
啪。
西门庆猛地一拍桌子,冷冷地说道,“但是今日之官司,我花里了五百两。”
“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还我五百两银子,要么。”
讲到这里,他的目光看向石秀。
一旁的石秀,猛地将陈开的脑袋,摁在了桌子上,随后从腰间拔住匕首。
哆。
插在了桌面上。
那陈开,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大官人饶命,我给,我给就是了。”陈开吓得面色如土,体弱筛糠。
西门庆使了个眼神,石秀松开了手。
陈开哆哆嗦嗦掏出五百两银子,“大官人,五百两在此。”
冷哼一声,西门庆说道,“你且去吧,下次若再跟我背后里使诈,我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