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圣母、库艾伯庆与无忌密议,这时无忌喝了一口茶水,茶叶上下沉浮,银枪林立,观闻饮赏,静心顺气,“如此方见得无病哥哥的本领,三姨娘、大伯,你们可对他放心了吗?”
三圣母想想,“还没有,他调教武士的本领还没有显露,经商的才学也看不到,至于排兵布阵,更是不清楚了。”
库艾伯庆道,“经商有何用?不能御敌,不能自保?”
三圣母叹气,“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如此大的武馆、商工集团,资金链要是断了,就彻底完了,哎,生意不好做,连年亏损!”
无忌深吸一口气,“大汉十大商贸集团,南阳商工顶着虚名,早已不是第一,已经是第四了。第一王家,王莽的家族产业,什么赚钱干什么,无人敢惹,垄断大型土木建造,修路修桥,布局矿产、木材、瓷器、丝绸,实力庞大。
第二水家,黄河之水天上来,有王莽做保,大汉做后盾,皇亲勋贵入股,道家背景,生意遍及海内外。据说水家掌舵人是个俏丽的寡妇叫水仙,常年修道,三十来岁了却肤白娇嫩的像个少女,又有少妇的风情,艳名远播啊。年纪轻轻,继承了家族的产业,药材行业。
人家因缘巧合遇到出游的太后王政君,王政君信道和谶语,说什么她命中的劫难要有山水中人来救她,王政君游历骊山,在山脚湖泊边发了急病,被途径此处的水仙救了,事后连呼水仙二字便是山水中人,于是水仙被收为义女,封号莲花夫人。
水家还养着道士,这道士钻研道术多年,据说得了半卷秦始皇炼的不死药的一半方子,多年试验,终于制造了仙丹,王政君又一次在宫里害了重病,差点死了,精通医术的王莽都没办法,确是水家的道士救了,自此王政君彻底信任了水仙,水家就发达了,水仙被封为了白雪长公主,人美肤白,好似二八佳人,不愧是得道的女修,模样身姿巧夺天地造化也就罢了,这地位也一下子超然了啊。
水家所涉门类众多,短短五年便发展到了矿产、钱庄、皮货、丝绸、兵器、珠玉、民生百货众多行业,什么都参与,尤以制糖蜚声大汉,这也是道士们研究来的。这白糖就是白花花的白银,黄糖就是黄澄澄的黄金,红糖就是红艳艳的宝石啊,还经营炼丹制药,尤以红莲丹和永生莲丹出名,红莲丹,救命神丹,治疗急病重病,永生莲丹,延年益寿的灵丹,吃了身体康健,活力充沛。”
库艾伯庆笑笑摇头,“炼丹术本就是骗人的勾当。”
“大伯,可有钱人就信这个啊,可人家偏偏救了太后呢,谁也没这本事啊!再说第三并州马上猴,双雄为犄角,马家马月生,铁器王,煤炭王,出手阔绰。侯家候车勺,开商铺、客栈、饭庄、钱庄,采矿、养牛马,双雄所率大小豪族三百家,最差的也是有百顷良田的县城小豪强。这马月生已经与熊家合作了,要不熊家底气足呢,有好铁,有好煤,还有好路子,铁器双雄,熊马并驱了。
第五豫章郡新平城关内候朱虎雏,撞了大运,研发出了瓷器,一下子被王莽看中,大予扶持,封了个关内侯,这就是个瓷器王啊。
第六南阳药王,哼,白家、东野家和神农架的邬家邬子都联合而来,真得是南阳商工的异类啊。
第七广汉候刘武刘韬父子的蜀儒店,主要经营蜀锦、布匹、茶叶、井盐、铜铁匠铺,哎,只怕木秀于林啊。第八河北的郭耿二家,是咱们的故交,第九西北诸强,这两家涵盖百业。第十钱塘钱王家,主营水陆航运和桐油丝麻大宗品,很神秘。
哎,符鹿鸣还是挺有本事的,符家海运给商工带来利润丰厚,而今又与长安、洛阳赫赫有名的水家,有了合作,又有新野邓家和交趾的邓家长子助力,符家海运,生意发达了许多。”
“嗯,有了这开头就好了,希望夫君保佑,过上两三年,但愿水家能与南阳商工全面合作,如此南阳商工便东山再起了,再占鳌头,待翅膀硬了,王莽能耐我何?。”
三人看看窗外,黄河之水天上来,真得可以吗?
“报!急报!”
北斗卫天枢拦住报信人,接了过来带着三根鸡毛的竹筒,飞一般奔驰一百步,跳进了大厅,三圣母接了过来,红蜡密封,鸡毛红色,最急最密的信函。
库艾伯庆、无忌凑上来,三圣母轻轻打开,“黄河之水天上来,水家三日后来宛城做客。”
三人齐齐惊呼,好似梦中,三圣母念叨,“果真有夫君保佑,感谢上天,如能合作顺利,关家再也无忧。”三人齐齐跪倒参拜。
此时此刻,无病在自己小院内手持《论语》默读着,这温故知新,裨益良多。
室内火炉温暖,用得是马家和熊家一道开采的煤炭,马家的火炉,马家的工匠安置了马家工坊的白铁烟筒,引导烟气到室外,又干净又暖和。
门儿轻响,瑶光开门,东野窕施施然走了进来,东野窕随手扔掉狐狸皮的大氅,身后的侍女连忙接住,无病偷眼一看,眼睛瞪了起来。
东野窕穿着露着肚脐的衣裙,白皙的腰部裸露着,一身白色短裙只到了膝盖,两条长腿裸着,好似一对象牙筷子,东野窕脖下肌肤露着大半,晶莹雪白,袖子齐肩膀,发髻高高挽起,像极了白雪公主。
无病定睛看着,有些失神,忘情喃喃,“白雪公主!”
东野窕脸色很快红润起来,心中甜蜜,很是满意,直到瑶光咳嗽,无病才尴尬站起来行礼,东野窕很得意,暗道,“姑姑的法子真好,下边该用熊丫头和姑姑的话语了。”
东野窕喝命众人离去,瑶光却纹丝不动,东野窕见瑶光理都不理,索性红脸说道,“好看吗?”
无病笑笑,“挺好看的。”
“天气冷了,晚上睡觉也感觉好冷的。”
无病心道,“那你穿这么少,看来你是故意的。”
瑶光满脸不快,“那你怎么不穿衣服,你到底冷不冷?”
东野窕面色寒冷,“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无病笑笑,“瑶光,来,躺我床上睡会。”无病走到桌边,“喝茶吗?荷花茶吧,去去火。”
东野窕哪有什么追求人的经验,那都是别人追求她的,只当无病对她好意呢,甜甜笑着应和,东野窕脸红红的,“你猜我穿得什么颜色的亵衣?”
无病见她喝完一盏茶,面色为难,“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是关家的女婿呀。”
东野窕不快,可也带着半分欣喜,“人在矮屋下,不得不低头,我知道你在关家为难,被关在这,没有自由,听说都没有钱财使用,也没有侍女伺候,还让你教一堆人练武,受苦受累的,我们东野家就不会这样对待入赘的男子,而且没有入赘一说。”
“我看这衣服短小精悍,是新式的武术服吧!”
“对呀,对啊,特别适合在床上对打的。”
无病哦了一身,满脸神色向往,东野窕高兴了五分,“比武大赛快开始了,我也想参加,可我不会武,你能临时教我几招,让我拿个好名次吗?”
“我是入赘关家的人,没有权利啊。”
“我请我父出面,你到东野家暂住三日,白天黑夜,咱们好好切磋,实战最能练出格斗的本领的,这是我姑姑的独门武功心得。”
无病憋着笑,自然知道东野杏床上功夫无敌于舂陵的故事,无病摇摇头,面露难色,东野窕再要说话,一声侍女娇鸣,巴掌声响,一个女武士推门而入,正是英姿飒爽,满面寒霜的熊定妩。
东野窕脸色发白,熊定妩左右看看,“好呀,东野窕,你问我追求男人用什么法子,说什么话?我说要大胆的穿衣,大胆的说话,你倒把我讲给你的话讲给了无病,你不知我和无病是情侣吗?”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熊定妩走到无病身前,心内有些狐疑,刚刚只是猜测,“她跟你说什么了?”
东野窕连忙摇头,无病笑笑,“东野家研制的新式衣服,请我指点优缺点,我在点评衣服质地和样式呢。”
东野窕长舒一口气,熊定妩挠挠头,“我怕她用套我的话来引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