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宴无好宴,果然无病举办的宴会,杀出了幕后人,三圣母脸色愠怒,横眉冷哼。
众人鸦雀无声,三圣母一袭白衣,库艾伯庆一身雪色长袍,鲍无忌、关夏瑰和关必惠都是一身孝服。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坏了。”有的人额头不自觉流出了汗水。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无病心内彷徨,抱拳插言,“老祖宗,你怎么出来了,好好坐着休息多好,我们正想玩玩小游戏呢。”
三圣母苦笑一下,忍住眼泪,“哎,人老不中用,一下子给忘了安排了。那我再回去坐会?”
“不用,不用,您正好当裁判。”
“谁先来?”
“我来试试。”张定牨跳到铁戟旁,双臂用力拔起来,众人定睛观瞧。
三圣母偷偷一扯无病衣袖,压低嗓音,“我演的真不真?”
“真,太真了,我都以为你真生气了,可苦了定海哥了。”
“苦个屁,做戏就得做全了。”三圣母翻着白眼,俏皮之态毕露,这哪是老太婆,分明真真少女心。
公孙定月震惊的看着三圣母和无病,无语的头疼起来。
张定牨站在院中,摇摇头晃晃手腕,抓紧手柄,爆喝一声,双臂血管暴涨,脸憋得通红,铁戟却纹丝没动。
张定牨甩甩发红的手掌,“真邪门。”丧气地走开了,空气略显凝固,无人敢再尝试了,张定牡偷偷溜到贾定复身后,一脚踹到贾定复腰眼,“啊,还有一个敢试呢。”
贾定复前冲了两步,瞪了定牡一眼,无病笑道:“壮士,勇气可嘉。”
贾定复挠挠头皮,众目睽睽,无奈紧紧腰带,围着铁戟转了两圈,嘿的一声,骑马蹲裆,双手攥着手柄使劲拔起来,慢慢压低了身子,屁股几乎贴着地皮,脖子额头手臂青筋暴起,嗨!又一声爆喝,铁戟微微动了一下。
无病动容,朝侧面走了几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石子来,定月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不想送人就别玩这一手。
公孙定月偷偷绕过卓岚君,贴近无病,无病不以为意,双目看着贾定复,接着又一声爆喝,“起!”铁戟钻出青砖,无病单手扬起,定月双眼圆睁,卑鄙,腾跃起来,再次使出绞杀术,这是公孙定月最为得意的一招,首次实战就差点弄死无病,自然首选,双腿奔着无病脖子就过去了。
无病不动,单手一甩,石子旋转着飞出,而后快速后撤一步,又快速探前一步,双臂上撩,护住头,一招童子开门抓飞雀,手掌复又上滑,没办法,不变招就错误太大了,无病擎住定月中肋下沿,险先碰到要害。
无病双臂一拧,定月凌空旋转,被无病夹在腋下,无病这个气啊,这个定月丫头总是好心办坏事,差点要了贾定复的命。砰的一声,石子砸到铁戟的铁杆,铁戟划个半圆,地面火星四溅。
贾定复定定神,摸摸裤裆,差点哭了,“吓死我了。”
贾定复长长出口气,抹了一把冷汗。原来贾定复倒地一瞬,铁戟副刃直刺裤裆,要不是无病稳重的飞出石子,贾定复就成了自宫的阉人了。
东野窕和白婍婩吓得捂住眼睛,卓岚君和定月齐声一声惊呼。岚君是被吓得,定月是疼的,因为无病带着怒气重重拍了定月屁股一掌,劲有点大。
公孙定月的脸一样血红起来,定月羞愧难当,还好在角落,未被人发觉,定月双眼狠狠瞪着无病,像是吃人的母狼,无病夹着定月,理直气壮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是我功力高深,君文就成阉人了。你看看,你看看,这边是仕女祈福灯柱,要不是我坚定的站在那受你一击,而是躲开,你就被穿个透心凉了。”
“你打我屁股。”定月嘶哑的哼哼着,众人也发觉无病这边情况了,跟看笑话一样看着二人。
符鹿鸣苦笑,这无病占人便宜都这么与众不同,谁也别惹他,谁惹谁吃亏。
三圣母乐呵呵的,“你俩怎么这么搂楼抱抱的,太不像话了,定月你还不下来。”
定月瞬时哭了,是他抱着我啊。三圣母没有理解定月眼中的不满,“我听什么屁股,定月,你踹无病屁股啦?怎么这两天这么刁蛮。”
定月捂着脸趴在无病肚子上,双臂环着无病的腰,抠着无病的手,无病一把旋转,放下定月,定月趴在无病肩头呜咽哭起来,定月借着掩护,上下齿狠命的咬着无病脖子。
无病脑门青筋一蹦一跳,“老祖宗,定月不小心踩空了一步,差点撞到灯柱上。我抱着她腰才救回来,怪就怪您送的这蹀躞,硌了她屁股,误会误会。”说着无病轻推定月脸庞,对着定月耳垂低语:“咱俩扯平,我救你命,你让我打了屁股,扯平。哎呦。”
定月反嘴又咬在无病手腕,无病低声,“松嘴,不然我就告状,你早晨险些杀死我。”
定月被戳到痛脚,咬牙切齿道,“好扯平,今天一早一晚两件事不要再提,否则不死不休。”
“你还咬我了。”
“那你咬回来啊?啊?”
“算了,成交。”
定月推开无病回到库艾伯庆身边,库艾伯庆眼神带着别致的风采,看看无病,又看看定月,怪怪地笑笑,他早已知道三圣母院中的神迹,关再兴显灵,库艾伯庆认准了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