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要让越某我平白承你的恩,受你的情,虽说楼小姐你认为这是报答,可越某我终究会是心里面不爽利的……他顿了顿道:“若谁要叫某这么一直不爽利的话,那么某也就只好用手里的刀,让他也一辈子不爽利下去了。”
楼阳月心思伶俐,这么一说,自然是明白越阳楼话里面的话,算是受到了敲打的同时,心里面也少了几分隐忧,放下了那些担心,恢复成本色,一句话直奔主题:“既然越小哥不肯受本公子报恩的话,那接下来,本公子就借着交易的由头的来说吧。”
她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黑蛇形制的耳坠,顿了一下道:“正好,越小哥你想来也为这中间本公子为什么也突然成了王害疯的好徒儿而好奇吧。”
感受着仿佛依然可以随时接管这具美人之身的感觉,越阳楼坦然承认道:“即便是到现在,我也能感受到我当初留下的手段未曾失效,按道理来说,你现在的自我认知应该还是‘越阳楼’才对,可现实是,但你却确实是以‘楼阳月’的自我认知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那一夜的事情……”
她顿了顿,说到这里似乎也是有点羞于启齿:“‘天魔极乐’的改造之下,他那道原本夺舍本公子这具身躯的意识也是很快消散了,其实自认为是‘越阳楼’的时间根本没有多久,接下来就是苏曲铃的人格、混合了越小哥你的认知以及那位谪仙留下来的残破记忆,然后结合到一起,最终诞生了‘楼阳月’。”
似乎是沉吟了一下,楼阳月语出惊人道:“从那些残破的记忆之中,我得知,其实王害疯本来其实也只是一个凡人,直到接受南玄门某些可以直接创造出‘谪仙’的道术改造,这才成为了如今的‘王害疯’。”
“正是在那个时候,他被编入到了长生军之中,和来自北道门的白渡子认识,我也就恍然大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接下来王害疯就回到囚龙观了?”
在她的短暂沉默之中,越阳楼打破了寂静,不难猜的猜到了接下来大约发生的事情:“凭借着对于王害疯的了解,你清楚的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密谋,为了拯救无功县,所以楼小姐你就用某种办法轻易取得了王害疯的信任,混成了他的好徒儿?”
“不,虽然大体上都是对的,但有一点却是越小哥你说错了。”
然而,楼阳月却是给出了一个表示否定的答案:“事实上,并不是本公子找到了王害疯,而是王害疯首先找到了已经回到囚龙观成为‘越阳楼’的本公子。”
“回忆一下先前说过的背景,假如你是那个知道自己是被人工创造出来的谪仙,那么越小哥你……难道就不会想要证明自己是王害疯,而不是任意一个“王害疯”的独特性么?”
越阳楼沉默,没有回答,等者楼阳月接下来的话。
“所以。”
少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当王害疯首先见到了本公子之后,察觉到我身上的异样,所以他第一时间的念头,就是通过选定一个继承者,让我来成为全新的‘谪仙’,以此之间的不同,来证明自己的特殊。”
“因为……你也同样拥有着那份同样属于‘谪仙’的残缺记忆?”越阳楼若有所思道、
楼阳月轻轻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
“只可惜,还没有等到这份传承完成,在那之前的时候,本公子的这位便宜师傅……”
“就死在越某人我的手上。”越阳楼把话接了下来,走到王害疯那具无首尸骸一旁,抚摸着那杆将尸骸钉死在地上的大纛,隐约猜到了她过来或许也掺杂在其中的真正意图。
“之所以楼小姐,你现在会冒着莫大的危险赶过来,也是因为想完成这个最后还没有完成的继承仪式,看看还能不能得到什么咯?”
明明是被点出了真实意图,可楼阳月却也不露怯,作为女子之身显出了几分常人男子都不会又的镇定自若的气度,轻摇着折扇便道:“毕竟本公子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尤其是在如今苏家满门不存之后,则更是无力许多,若是以这样的情况到了长安寻求庇护,只怕也是要落得为人棋子、当只笼中雀儿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