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从未见过如此骁勇凶悍之人,想来自己麾下战将,也不是甚么绣花大枕头,中看不中用,即便不敌,也不至于三五回合便被斩落马下,故而那刘明已然有些心惊胆战,难免暗暗思忖道:“此人不除,日后必为我大卫一统天下的最大阻碍!”但他仍不愿就此服输,就接连派出战将上前交锋。
不知是他手下的战将果真无用,还是那尹温烈太过骁勇,上前一位战将尹温烈便斩杀一员战将,冲出两名勇士,便刺死两名勇士,真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刘明甚至不再顾及甚么脸面,同时派出四员战将,试图包围那尹温烈。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想来那尹温烈定然后左右无暇顾及,露出破绽。
不想这四人对于那尹温烈来说简直不堪一击,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在冲在最前头的卫军战将,还未至尹温烈跟前,便被其一枪刺入腹中,使足了千钧之力便将其从马背上抬起,穿了个透明窟窿。其余三人见状大惊,还未及回过神来,那尹温烈快如闪电,枪出如龙,但见一道寒光闪过,另一人也坠马而死。剩下两人早已是心惊胆战,而尹温烈忽然怒吼一声,将一人吼住,只见其手忙脚乱,不想跌落下马,极为狼狈。另一人不敢再战,转身拍马便回。
尹温烈哪里会放过他们,纵马去追,枪尖掠过那跌下战马的卫将,但见一股殷红奔涌而出,也当即死亡。至于那拨马回转,欲图逃跑之将,却被那卫军阵中的冷东廷弯弓搭箭,射死于阵前。此时此刻,无论卫军姜军,望见此幕,皆大为震惊。而那冷东廷却依旧面无表情,极为淡定的说道:“临阵退缩,留之何用?”
虽是如此,但奈何那刘明脸面挂不住,却又不好直接阻止那自己所倚仗的冷东廷。若是换做寻常时候,他撞见如此硬茬,想必定然会更改进军路线,或是直接进军。但如今他面对的乃是尹温烈,是杀害自己外甥的仇人,若是他此时撤军换路进攻,不仅脸面挂不住,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外人只当他是怕了尹温烈。故而碍于这张老脸,这刘明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那冷东廷见刘明面带愁苦,冷笑一声便说道:“明公休虑,看我擒他!”
说罢,那等候多时的冷东廷终于出阵,朝那尹温烈杀奔而来。尹温烈早已注意他多时,纵观这刘明身旁诸多战将,皆是草包蝼蚁,不足为惧,唯独此人,气度不凡,自有气魄,恐非寻常人,故而尹温烈便在心中盘算,此时此刻,诸葛咎的克敌阵法早已布下,若是再佯装败给此人,也毫无破绽,正能引他们追赶,故而便毫不犹豫的迎上前去,两杆长枪当即鏖战在一处。
金银两枪,势均力敌,难分高低,尽皆使出浑身解数,叫两军将士见了称赞不已,转眼间已然是八十回合,仍不见胜负,那冷东廷便在心里想道:“四方征战,未遇敌手,不想如今却碰上如此这般人物!”那尹温烈也思忖道:“此人不好对付,不宜鏖战,不如就走,引他来追!”故而那尹温烈佯装力怯,又过了二三十回合,便渐落下风。卫军将士自然是欢呼雀跃,而姜国将士虽然心知肚明,但难免还是有些担心尹温烈的安危。
终于,尹温烈佯装不敌,扯开乱雪枪,拨马回转,就要逃离此地,为了更好的引那刘明上钩,他还回身挑衅道:“我非是怕你,只是今日腹中无食,一时力怯,怕你无胆来追,且在此地等候,某去去便来!”谁知那冷东廷,看着冷峻严肃,不想却也是个性如烈火的主,闻言便冷笑着说道:“败军之将,某还能怕你不成!快纳命来!”说罢,便单枪匹马,上前去追。刘明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更何况在他看来,冷东廷已然将尹温烈击败,岂有不趁势破敌之理?
故而那刘明急忙站起身来,抽出宝剑向前挥舞道:“进军!速速进军!”三军正要追赶上前,那身旁副将却拍马来到刘明战车之前将其截住,刘明勃然大怒,当即喝问道:“未何拦住本座去路?”那副将却说道:“将军不可心急,宜当缓缓进军!穷寇莫追,以防有诈,将军莫不是望了前日里少将军就是中了他们的诈败埋伏之计,才身陷重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