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中军大帐却被人挑起,且看那刘辩的部下正要闯进大帐,身旁的同僚与门前的侍卫将其死死拦住,但那人却还没有领会这些人的用意,反倒诧异的问道:“军情紧急,你们为何拦我?我要见将军,我要向他禀明军情!”奈何身旁的同僚瞥了一眼帐中刘辩的背影,压低嗓音赶忙解释道:“你不要命啦!无有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帐打扰他,天大的事也不能!”那人不信,偏要硬闯。这你推我搡的纠缠之间,那争吵声便落入刘辩的耳中。且看那刘辩眉头微皱,当即说道:“左右,将此二人推出帐外,斩首!”那二将大惊,还未回过神来,帐前的侍卫却早已司空见惯。
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两个侍卫便上前来按住那二将,尚在愣神之中的二人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倒是那行刑的刀斧手,虽说也在心底为这二人遗憾可惜,道不平,却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只能怪他们命不好,错跟了这刘辩。且说二将的人头被送到那刘辩帐前,报与他知晓,刘辩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临阵斩将乃是大忌,但偏偏刘辩不信这个邪。且看他琢磨了将近一晚上,终于钻出营帐,传令诸位将军都来到中军大帐前,听起调令。而那先前被斩下的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还摆在帐前,刘辩就好似没事人一般,只是众将官望见此幕,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且看那刘辩扯开嗓子朗声对众人说道:“诸位,经哨骑查探,如今那江南乱军已然与元海府合兵一处,想要抵抗我大卫的铁蹄,此举无非是白日做梦,自取灭亡!俱查探,那元海府中,现有乱军及督府军共计两万余人,虽人数众多,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苍蝇蝼蚁,毫无用处!等到我大军到时,必会叫他们在我们的铁蹄之下瑟瑟发抖前人有兵法所云,凡攻坚夺城者,须得数倍兵力于守方,否则,城围而不能下。我以为,这些都是瞎胡扯!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今日我等兵力虽不如其,但比起那些乌合之众,草头百姓,我等俱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悍勇精兵,只消稍用计策,必能大破之!而本座已有决断,请诸位静听”
孙子兵法中曾说,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而这刘辩自幼熟读兵法,偏偏不喜按兵法常规行事,换做他人,必然知晓“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的道理,审时度势,知晓这仗自己乃是骑兵攻城,无有多少攻城器械,马匹更是上不了城楼,人马又略少于那元海府城中的守军,本不可以打。但这刘辩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走寻常路。
又所谓“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又或是“善用兵者,避其锐气而击其惰归”,亦或是“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反之亦然。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等诸多道理。刘辩不是不知,正因为他太明白,故而才会领悟“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之道理。有些时候,出其不意的布局,出现在敌人最没有想到,最没有防备的地方,用敌人最没想到的方法,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刘辩便是善用奇招,而不喜稳扎稳打,此举虽能一时占得便宜,只怕却不能常见。但刘辩却依旧我行我素,他吩咐留下五百士兵,昼夜交替,时刻不停的修筑营寨,将营寨修缮的极为宽敞,且多立旗帜,甚至扎成草人立在那哨塔之上,一来是吸引那姜国哨骑的注意力,二来也是混淆视听,叫其不知卫国骑兵究竟有多少人马。而除此之外,刘辩还将剩下的人马分为十余批次,每一批不过千八百人,皆口衔叶马衔枚,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分批扯出这刚刚筑好,还在修缮扩建之中的大寨,一直后撤数十里,才重新上马,分批从不同方向向元海府进发,且多隐藏于山林之间,目的便是出其不意的逼近那元海府。
仅凭刘辩手上这些许兵力,想要围城自然是不切实际,故而他便想要用计,将尹温烈等人引出元海府城,再以自己凶悍的骑兵横扫义军,使其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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