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礼无奈叹道:“淳于将军今日又喝醉了,至今还昏睡不醒。”
公孙越早就知道淳于琼的毛病,摇头道:“唉,饮酒误事啊,当此大敌来临之际,他岂能不顾军事?”
孙礼言道:“在下自河内追随淳于将军以来,便常常因其饮酒误事,至今寸功未立,三四年仍未校尉,今淳于将军来投高唐,将军中一半人马交付在下带领,情愿为将军所用。”
公孙越闻言大喜,上前扶着孙礼的手臂,笑道:“汝既心存大志,我定会论功行赏,只要肯用心带兵,定能得其所愿。”
孙礼言道:“多谢将军信任!在下这就前往平原。”
“慢着!”公孙越拦住孙礼,问道:“你部下有多少兵马?”
“三千人马!”
“三千人去救平原,无异于飞蛾扑火!”公孙越皱眉略作沉吟,言道:“你既有立功之心,本将自当成全,再拨你两千军马,到平原相助田太守,请他坚守一月,公孙将军在济南重振兵马,即可起兵来救。”
孙礼转身离去,到了门口却又转身说道:“在下新降之人,恐田太守不肯相信,还请将军修书一封,以便进城。”
“这个自然!”公孙越点头道:“你且去点兵,稍后我自会命人将公文送到。”
孙礼顿了一下又抱拳道:“此次出兵,生死难料,淳于将军毕竟对在下有提携之恩,请将军随后到府上劝诫一二,近日还请戒酒练兵,以公事为重,否则……忠臣不事二主,请他自重。”
公孙越见孙礼如此忠心,对其更为器重,言道:“你尽管放心,高唐还要仰仗淳于将军镇守,我自会亲自找他说明利害。”
孙礼这才深施一礼,大步而去。
公孙越立刻向亲兵传令,命他到军营帮助孙礼点兵,尽量挑选精锐前往平原,只要平原兵力充足,刘和就不敢分兵来攻打高唐。
随后又写了书信公文,命人交给孙礼,自己则带着两名随从前往淳于琼的住处,眼下大敌当前,确实不能在每日醉酒,否则还如何统御部下?
即便淳于琼降顺有功,也不能任其肆意妄为,挫动军心,孙礼主动投靠,让公孙越心中底气增加了几分,盘算着这次要严厉警告淳于琼,若他还依然如故,将按照军法从事。
正想着如何树立威信,城门处已经听到人喊马嘶,公孙越一怔,旋即颔首笑道:“这孙礼处事干练,练兵有素,看来是个可造之材。”
思索之间已经到了淳于琼的住处,大门口有两名守卫,才进大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院子里的石桌上竟横七竖八摆着五六个酒坛。
公孙越微微蹙眉,冷哼一声迈步走向后院,只见正房房门大开,里面传出阵阵鼾声,到这里仿佛走进了酒窖一般。
“淳于将军,大敌当前,岂能醉酒酣睡?”公孙越沉喝一声,大步走上台阶,走进忙房门之后却忽然愣住了,惊呼道:“你……你们搞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