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带着颜良、文丑来至鄃县,与郝昭、荀攸商议进攻平原之策。
荀攸言道:“淳于琼偷公孙瓒,得其信任,命人马进驻高唐,高唐守将公孙越虽为公孙瓒从弟,然乃平庸之徒,将军发兵攻平原,田楷若不能受,必会向高唐求援,只要孙礼他们进入城中,取平原易如反掌。”
刘和从其计,率领清河郡两万守军,以颜良、文丑为左右先锋,浩浩荡荡杀奔平原,郝昭另有一千精兵,由荀攸调度伺机取高唐。
平原太守田楷听闻刘和兵马入境,立刻召集守军布防,虽说他们早有准备,但真到大军来临,城中还是一片惶恐。
不多时探马回报,刘和领两万人马,分三路杀来,田楷忧虑道:“刘和兵强马壮,两万人马恐难对付,今公孙将军被困济南,唯有平原、高唐互为唇齿,不如去高唐求援军。”
田豫却摇头道:“正是此二地互为唇齿,更不可分兵救援,刘和善于用兵,岂能不妨高唐兵马?若援军被半路伏击,非但救援不成,高唐也将不保,平原将孤立无援。”
田楷知道田豫熟读兵书,颇有谋略,皱眉道:“若坚持死守,内无粮草,外无援军,无异于坐以待毙,贤侄可有良策退敌?”
田豫无奈摇头,叹道:“尽人事而已。”
“唉——”田楷一声长叹,无奈之下,只能派人向公孙瓒报信,至于平原能守多久,他也心中没底。
不一日刘和兵马到城下,命颜良、文丑轮流交战,田楷知道此二人乃是河北名将,寻常武将难以匹敌,自己的侄子田豫更舍不得派出去,只是死守不出。
刘和围城之后,并不急于攻打,只是每日派人到城下呐喊,劝降守军,并将书信用箭射入城中,只要愿降者,既往不咎,政策一如冀州一样。
一连数日,搅得城中人心惶惶,守军士气不振,到后来甚至悬赏田楷人头,搞得田楷也心中不安,出城之时多带随从保护。
这一日终于等到公孙瓒的回信,却只带来一句口信,叫田楷自行守城,不得有误。
田楷听罢既感无力,又觉好笑,平原守军不过万余,其中新兵杂役就有三千多,若无援军相救,纵然死守,也难坚持许久,破城只是迟早之事。
虽对公孙瓒有怨,但毕竟公孙瓒曾对他有知遇之恩,不好不战而走,整日命人加强巡逻,只要刘和不来攻城,便与之对峙消耗。
此时的高唐城中,公孙越正为是否出兵救援平原而犹疑不决,自淳于琼来降之后,高唐守军超过一万五,足有一战之力,公孙越也信心满满。
但刘和先取平原,如果平原守不住,高唐在济水之北将孤立无援,同样无法镇守,若贸然去救,又怕高唐有失。
此时高唐城中守军分为两部还不敢完全信任他,公孙越欲派部下人马去救援,担心淳于琼新降,心思不定,万一被他叛乱,自己也将置于危险之中。
想派淳于琼去救援,又怕他不愿听从调令,万一被他误认为是借刀杀人之计,逼得他投了刘和,岂非自找其祸?
正无奈之际,忽然淳于琼部下校尉孙礼求见,公孙越传进,见孙礼全副武装,进门便抱拳道:“将军,在下听闻平原被敌军围困,若平原有失,则高唐难保,在下愿领兵去救。”
“哦?”公孙越心中一动,抚须问道:“这可是淳于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