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杂碎拿下!”
只听骑大马的那个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便赶忙下马,冲着静卿一行人跑去。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岂容尔等这般放肆!”
本来那群人向静卿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孟祎的心里都万分慌张且愤怒了,但听罢静卿这般英勇地朝着那群黑衣人喊道,孟祎便又犯了花痴,只顾得陶醉于静卿的雄姿英发之中,无法自拔。
“不管你是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我等乃奉命行事,通通拿下!”
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见静卿喊了一声之后,自己的手下没了动静,便有些气急败坏地叫嚣着。
“且慢!你是奉谁的命?我可不是吓唬你,倘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们抓了回去,到时候掉脑袋的人肯定是你!”静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虽然他心里也没底儿,但是这会儿气势上可不能输。
“就让你死个痛快!我等乃奉肆愁老者之命,凡是要去贤和居吃饭的人,都是在这武林之中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的人也都要先让他见上一面,而后方可进去!尔等就是一群乡野村夫,怎么配与肆愁老者见面,凡是寻衅滋事者,格杀勿论!”
那人不顾一切,一个劲儿地冲着静卿叫嚣着,不过刚才他口中所说的一番话,信息量挺大的,让静卿大吃一惊。
那日在林中跟踪静卿的那人,也是身着一身黑衣,而且那人也招了,声称他自己就是受那肆愁老者的旨意前来跟踪静卿的。
看着眼前的这群黑衣人,静卿细思甚恐:莫非这群人跟那个人是一伙儿的?莫非他们都是那肆愁老者手底下的人?
后怕归会怕,但就静卿而言,他并不在乎这世间是多几个想要杀掉自己的人,还是少几个想要杀掉自己的人。
只见他的眼珠子一转,一个计谋便慢慢地浮现在他的心底。
“大胆!既然知道你是在肆愁老者的手下做事,为何见了我非但不行叩拜之礼,还这般蛮横!”
静卿的话说完,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不光是那群黑衣人,连一旁的孟祎都停止了花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静卿。
“你……你究竟是何人?”只见那个方才说话格外硬气的黑衣人领头儿已经失去了底气,说起话来唯唯诺诺的。
“我是何人?我不必同你说我是何人!只告诉你一件事,自己估摸着我是什么身份!”静卿越演越起劲儿,直接教训起了眼前的这帮黑衣人。
“还望公子赐教!”看这样子,这群黑衣人的确是被静卿方才所说的话吓住了。纵使这群黑衣人武艺高强,那也只能是一群有勇无谋的东西,压根儿就没一点儿脑子。
“我问你!今天上午,是不是下雨了?”静卿故意卖起了关子,一来让自己眼前的这群黑衣人再受点儿刺激;二来也好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好好想一想措辞。
“是!是!是!”那人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地懈怠。
“肆愁老者下了一个命令,指派一个人去那南祁群山之后的一片林子中办一件大事,你可曾知晓?”静卿慢慢地说着这句话,但语调却是越来越高了。
“小的,小的并不知晓……”说这话的时候,没准儿静卿眼前的那个黑衣人都快要被吓破胆了,支支吾吾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当然不知晓!那是肆愁老者亲口告诉我,让我去安排的!”静卿听罢那人说的话,更有底气了,便又对着那群饭桶施威。
静卿说罢这番话,眼前的那群人却并没有出声儿,直接被吓倒在地,浑身哆嗦。
“你们见过那肆愁老者的面吗?为何他不亲口告诉你们,而是直接对我说呢?”静卿一下子吼了出来,那些人慌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这会儿知道我的身份和地位了吧?还敢不敢在我们的面前这般放肆了?”静卿故意降低了说话时的声调,俯下头对着那群正在哆嗦的人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见领头儿的那个黑衣人带头,众人对着静卿一行人一个劲儿地磕头。
“别磕了,头磕破了也没用,种种迹象表明:你们就是假冒的!压根儿就不是肆愁老者的手下!你们这般做,就是为了打劫金银珠宝!你们这条街道也是假的!所有人都沆瀣一气,做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们知晓一般人不能来这贤和居,能来的都是有钱有势之辈,你们便逢场作戏,借机敛财!”
突然之间,静卿眉头紧皱,将方才口中的这番话脱口而出,又让在场的众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