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到延州根据地去看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满足这个愿望。老师,这里有三百满洲国圆,拿着做路费吧!”
“我也没有太多的钱,如果美国人把封口费给我,到时可以交给根据地做经费,在伪满洲国,美元不容易花。”许睿阳说道。
“会有机会的,满洲国圆我收下,但美元就不必了,虽然在伪满洲国买东西比较困难,但价值都明白。”
“为了你的长期潜伏,手里必须要有硬通货,这是你的资源,可能在关键时候能发挥作用。”宋海峰摇了摇头说道。
“您想办法通知苏联在冰城的总领事馆,如果在治安部有内线,就让对方进入休眠状态,别让我的抓捕行动暴露了他。”
“另外,关东军在北满地区有秘密行动,提醒苏联方面要当心日军第二十三师团,您什么时候还来新京?”许睿阳问道。
“我会通过冰城的地下党组织,把消息传递给苏联冰城总领事馆,在离开关外之前,我还回来和你见一面,快则半个月,最长一个月,你留心看我的联络暗号。”宋海峰说道。
许睿阳没有在这里多停留,鬼知道那些日本人会不会暗中监视他,虽然这种几率非常小,但他不想给自己和老师带来麻烦。
第二次侦破行动正式开始了。
在一家旅馆的二楼包房里,两个新区警察署户籍科的女警,每天傍晚下班后就来这里比对照片,一边是目标家人、亲属和社会关系的照片,一边是保安局拍摄的监视照片,每天还有大量的照片被送过来。
治安部的大门口,十几辆黄包车分为四组,轮流在门口值班,有些是停留几分钟,有些是拉着空车故意从这里经过。
唐荣才和章天顺,一个负责指挥五个巡警跟踪监视怀疑目标的家属、亲戚和社会关系,一个负责跟踪德国人费恩。
许睿阳则是把费恩的监视记录调出来,再次做成表格,寻找他的行动轨迹,采用了和侦破美国人案件一模一样的手法。
内线不敢和费恩电话联系,害怕遭到保安局的监听,更不可能直接联系,那样暴露的风险实在太大,肯定有固定联络的地方和固定的时间。
把保安局以往的监视记录和自己现在的监视情况作对比,许睿阳锁定了两处地方,这是费恩以前和现在最常出现的地方,一处是酒吧,一处是歌舞厅,通常都是晚上出现,这种人员流动很大的场所,是最难以监控的。
到三月上旬的时候,案情有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