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许多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对他们这些勋贵们来说,只要儿子没死,就还有希望。
轻松至于,涉及到这件赌坊案的勋贵们,已经在心里恨上了周家父子。
若不是他家儿子出的馊主意,拉着自家的儿子做这等让皇上不高兴的买卖,也不至于有今天。
“至于你!”老爷子目光看向周德兴,“咱嘴上说不讲人情,可多少还给你留些颜面!”
说着,眼神一凝,继续道,“你的爵位,不许世袭。赐的丹书铁卷,马上交还。京中有所的官职全部剥了,回老家种地养老去吧!”
周德兴面如死灰,“臣,遵旨!”
老爷子没理会他,继续看着那些因为家中子弟犯事,而小心翼翼的臣子们。
“你们的功劳来之不易,咱的人情也不好欠,以后咋样,你们好自为之!”说着,忽然恨铁不成钢到说道,“自打你们各个都封了什么侯,什么伯的,就他娘的变样了!”
“以前军中的好手,现在都成了六亲不认就认钱的财主了!”
“你们看看徐天德,看看汤和,看看傅友德!”
“和咱一样头发都白了,还在为国效力。”
“你们呢?”
“臣等有罪!”众臣赶紧叩拜行礼。
“有罪?哼!”老爷子哼了一声,“这事,你们要谢谢你们的太子爷!”
说着,一指旁边一言不发的朱标,“是他跟咱说,多少还是看些你们往日的功劳,多少还是讲些人情,多少还是看在以前的情谊上,让咱重新发落!”
“不然,你们以为咱会这么轻轻的揭过这事?”
“咱若是让锦衣卫放开手脚去查,你们屁股后头都是屎!”
臣子们马上高呼,“太子殿下仁德,臣等没齿难忘!”
“记得他的仁德就好!”老爷子继续道,“都滚回家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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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群臣退去,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老爷子走到偏殿书房之中,端起半热的茶,灌了一口。
回头,忽然瞪着朱标,“太子爷,咱按照您的意思办,你可还满意?”
“父皇,儿子不敢!”朱标忙请罪。
赌坊一案可大可小,朱标还是没忍心,让老爷子株连太广。私下里和老爷子说了不止一次,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其实,这样以来,勋贵之中那些平日骄狂的臣子们,大大的欠了他一个人情,以后更加的俯首帖耳。
“你呀!”老爷子骂道,“就是让那些遭瘟的书生教坏了,想的太多!”
“你是他们的太子爷,将来是他们的皇上,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你呢,总想着用恩义拉拢他们!”老爷子皱眉道,“总想着容忍他们呢,今天他们开赌坊你容,将来他们弄出更大的事,你怎么容?”
“父皇息怒!”朱标笑着上前,搀扶老爷子坐下,“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您消消气!”
“你当老子是气他们?”老爷子没好气的骂道,“你呀,心一点都不狠!”说着,叹气道,“你这软绵绵的性子,像谁呢?”
“儿臣是您和母后的嫡长子,性子自然是像您二老呀!”朱标笑道。
“哼!”老爷子白他一眼,“长了一双巧嘴,从小就会哄人!”说着,不自觉的笑起来,“英哥儿那嘴,和你一样,就会说好话,惯会哄人!”
“那小子以后要父皇多教导!”朱标笑道。
“哼!”老爷子又白他一眼,“若不是看你给咱生了个好大孙,老子换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