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卿第一次完整的看到皇城的全貌。
但他并不能露出特别惊叹的表情,毕竟,在他现在的人设里,应该是经常出入皇城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有皇帝御赐的衮服。
刚刚吃过的饼在腹中传来舒服的饱腹感,这是入梦完全不能比的。
“下次再吃的时候,记得让他多加两片菜叶,虽然没什么营养,但也算是自欺欺人的满足了。”傅天河拍着肚子说道。
面前的皇城在夜色之中显露着一种异样的虚幻感,原本看内城的城墙已经足够高大了,但是如今看到了巍峨的皇城,傅卿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高耸入云。
皇城的城墙从远看仿佛隐在了空气之中,完全看不出什么高大威猛的样子,但是真正走到皇城的脚下时,他才真正的感觉到面前这座城墙的庞大。
站在城墙的底下抬起头都看不到顶的那种高大。
当走到城墙前四五丈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真元波动,随即胸口出便传来了一道反馈,似乎是在对这真元波动做出反馈。
他下意识的将那反馈的东西拿了出来,入眼的是一道朴实无华的令牌,上面刻着淡淡的两个字。
苏卿。
这是……他的名字?
“怎么了?”似乎是察觉到了傅卿表情的异样,傅天河转头看向了傅卿。
“没事,我只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忘带什么东西。”傅卿急忙转变神情,正色道。
“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能忘带东西。”傅天河笑道。
“要是忘带了令牌,你就真得回去陪弟妹了,哈哈……”
傅卿也是陪笑了两声,随后便无言的望着背后的天空。
苏卿的眼力非常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丹田稳固,不像是傅卿一样经脉堵塞,连修炼都做不到。
在这一眼注视下,他还真的隐隐约约从空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道道隐隐浮在空中的阵纹,刚刚让他怀里令牌做出回馈的,应该就是它了。
旧盛京还真是森严,内城和皇城都有隐蔽的阵法,他虽然没有去过这个时刻的外城,但多少想一下就知道,外城城墙上应该也是布有阵法的。
皇城城墙的门口没有守卫,但却有一道蛮宽的护城河,似乎这水是从城外河流里引来的。
阵法的效果也是从护城河的外围开始的,河上搭着简单的浮桥,还能看到不少穿着各颜色官服的官吏走进皇城。
傅卿自然不敢露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环境里,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把“自己”演好。
老头子的观察能力可想而知,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冒充的刺客。
但是虽然半路上出了不少洋相,但是傅天河似乎并没有露出异常的神色。
如果不是因为苏卿就是这个性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苏卿不可能被人冒充,所以只要看到这张脸就足矣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是谁给傅天河这个自信的呢?傅卿低下头看着自己从袖子里露出来的手,那双手有些粗糙,看样子苏卿应该是个武夫。
那就表示现在苏卿的实力太强了?感受着经脉里涌动的真元,傅卿微微握了握拳头。
“哎呀,这不是任国舅吗,好巧好巧啊。”正在此刻,他听到了傅天河向着周围大臣打招呼的样子。
“傅祭酒!”而被傅天河打招呼的中年男人也是露出了笑容。
“咱们得有好久没见了吧?”被称为任国舅的男人拍了拍傅天河的手肘,亲切的道。
“别这么说啊,咱可是很久都没见过任国舅来上朝了,可真是稀客稀客……”傅天河客套着,对着任国舅露出了笑容,又接着说道:“既然这次晚朝任国舅都来了,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要发布什么政令?”
听闻此言,任国舅的表情认真了起来。
“傅祭酒,这你可不能问我啊,我都多久没来过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正说着,他又把眼神转向了傅天河背后的傅卿。
“你要问,也应该问问苏卿将军嘛,人家青年才俊,还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呢。”
傅卿被这突然的高帽子戴的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露出笑容,对着任国舅拱了拱手。
“见过国舅爷。”
至少从任国舅的口中,他得出了自己是个武官,而且至少还是个将军。
“哎呀,客气客气了,听闻苏卿将军前段时间又悟出两招新剑法,不如等到晚朝结束,咱们去校场上切磋切磋?”任国舅笑着问道。
“老任,你这可就不对了哦,苏卿可是急着要回家照顾弟妹呢,人家哪有空跟你这个剑痴切磋啊。”傅卿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傅天河便插嘴道。
听闻此言,任国舅的脸色瞬间失望了起来。
“既然傅祭酒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是不能爽一把了……”
“国舅爷不必担心,等到拙荆恢复,下官再来与国舅爷切磋罢。”看到任国舅失望的表情,傅卿连忙借坡下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