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四座烽火台狼烟已起!事态紧急!’
红老闻言,赶忙钦定人选,皆为大妖之辈领军出征,由于数月的对抗魔妖的侵犯有了及时的操练,故此很快便集结完毕了军队,待到众人皆来至那迎后道处的烽火总台前时,远处已有八股烽火狼烟燎天烟熏而起。
可是任有烽火狼烟连起八座的最危急状态,大军却不见魔妖所掀起的扬尘万里,亦不见一只魔妖敢近这迎后道前几十里。有人不觉间便纳闷起了会不会是何人玩忽职守荒唐的点了烽火狼烟,可是这完全不可能,第一是他们不敢,第二是根本不会有玩忽职守的人守重要的烽火台,更不会同时这般迅速的连点八座,史无前例的大危机状态。
就在所有人纳闷不解之时,忽有一道墨色流光疾驰而来,如在帛书之上划过了一道墨痕。那流光渐进,速度极快,手中虽持有寒锐长剑但却并无杀意涌现,那流光下黑袍遮身瞧不得其容,弓箭手齐刷刷的拉弓满弦对准了那道流光,只等一声令下。但是很快,位于主帅位的沙天琼突然地一惊一喜,眼皮子一酸,不由惊呼出了口,“都别放箭!那是匀儿!黑狐墨匀儿!”
所有高层为之一惊,更有黑狐一脉的族人心头一惊,匀儿何时有着这股压迫感及强的妖气威压了?虽然那长剑便是黑狐的至宝墨池,但是不见其容易不敢下定结论,其他各脉狐族更是不敢多猜。
墨色流光渐停,黑袍持剑落在了迎后道前,她稍有停顿身子一颤,似是被许久不见的族人面孔给带来了激动,片刻后,她摘下了黑袍的遮帽,对着淋漓狐族的大军躬身拱手:“狐族的诸位,罪狐墨匀儿有一事相求!”
黑狐一脉大惊失色,这个惊为天人独闯圏妖界,连点八座烽火狼烟的人物竟然真的就是那个曾经爱扮做傻小子的贴心的丫头,墨匀儿。
狐族国老红乾定睛凝眉慎重的瞧去,那果然就是天恒与墨阿娇的女儿吗?他揉了揉眼睛,笃定了那正是墨匀儿,因为沙天琼不会将她给认错的。
迎后道上,一身尘朴的黑袍遮着冰蓝色的铠甲,墨匀儿将剑收入鞘中罢,一步一步的踏着惊羽先生不知为何人而抬起的迎后道,朝着久别的族人沉重的走了去。她有一事相求,所求之事乃热血沸腾,正应惊羽先生所言巾帼热血一事。
“红老?”墨匀儿颦了秀眉,面容稍有的慌张,她内心狭隘了一瞬,慌张是怕这个‘情敌’的爷爷会不原谅她方才的僭越。
被墨匀儿一语唤醒的红老缓了个神,赶忙摇头笑道:“丫头,你方才的话,老夫觉得甚是中听。”
一旁肃容的青婆婆左右瞧了瞧,似是没有找见谁人的踪影,问墨匀儿道:“你言狐帝在此,为何却不见其踪影?”
墨匀儿终是暗自松了口气,浅浅一笑,行礼陪着不是道:“晨儿他暂时不在这里,但他一定会来的,还请诸位相信我,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而且我想待到他来之时,若是能够见到狐族的诸位已来为他振威,那他必然会喜极而泣,且这也是他的一大心事,故此罪狐墨匀儿便提前前往了淋漓之内恳请了诸位前来与此,还望海涵唐突。”
还未等红老和青婆婆多有言语,一旁的天刹成员雪天成突然倒竖了眉梢,指责向了墨匀儿,“即使是被驱逐流放在外的罪狐,那也属我青丘狐族之列,奈何你怎敢在我族面前直言不讳我狐帝名讳!成何体统!?”
墨匀儿闻言一愣,瞧向了这个看起来就年纪轻轻但却一脸严肃的‘小家伙’,虽然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无人敢瞧这个小家伙,就连红老和青婆婆都表示无奈,这种状况惊到了墨匀儿。
“小弟弟,我......”
“住口!”红羽落震道:“今日天刹来此只为狐帝,你一罪狐身份本就令我等怀疑,此番又不见狐帝,只瞧的了众妖族列阵在此,此番你岂不是在欺骗我等!?”
墨匀儿被红羽落一震竟无语凝噎,满脸困惑的看向了正撑着青丘大旗回首无奈看着自己的沙天琼,似是再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沙天琼无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示意墨匀儿不要理他们便是,且还轻喃了一句‘自以为是的小鬼儿们’。
墨匀儿回首看着他们打量了许久,最后无奈摇了摇头,对着这些人小尊高的小家伙们行了礼,只当是对着晨儿行礼,“是我多有口误,还请见谅。但此一事我绝不敢胡言,哪怕你们会说我不为了狐族,但也绝不会背叛晨儿,哦,是背叛狐帝。”
红羽落刚欲要说些什么,墨匀儿直接是撑掌将其话语给堵在了喉咙间,继而她突然的冷了脸,尽散杀伐之态,“眼下论大事,你们暂且消停,若我骗你们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如此可好?”
红羽落被惊的心头一颤,怎么这个女人还有这这么阴冷的眼神......她深深咽了口唾液。
墨匀儿转过了身去,无奈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道了声警醒众人的话,“小鬼当家,迟早要乱!”
继而墨匀儿再不管什么僭越不僭越的问题,只瞧的她挺胸昂首的从众人面前沉步走过,再至了那王族交椅旁,抬起了那令得沙天琼再度酸了眼眶的满是老茧的手,给重重的按在了交椅的一角,像是按在了帝晨儿的肩膀上,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抬头,抽出了腰间的墨池长剑,飒爽直指雨夜天边的万妖族,沉声道:“妖王之属的金印明日将由青丘狐族接手,若有不服者,那便来战,青丘,势在必得,绝不负白帝尊我狐帝一声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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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金箍棒在袁淼的呼唤下迅速的变成了一根‘针’,继而被其嘚瑟的塞进了耳中,瞧了一眼那被砸成一滩肉泥的模糊物,笑问便会人形的牛青,“牛兄,俺这一柱擎天咋样?是不是气势恢宏浩荡?可有负了晨儿给俺封的齐天大圣一称?”
牛青咧嘴一笑,拍了拍袁淼的肩膀,用力那么一捏,袁淼疼的直接是一脚将他给踢了开,甩了甩酸疼的胳膊,“这老头气力重的很,你若挨他那么多下还指不定的早就废了双臂呢。”
牛青笑道:“如意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在你手中都能耍的风生水起,怎就会被那老头的千钧之锤给震得不行?你呀,距那齐天大圣还远着呢。”
袁淼不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齐天大圣么?”
牛青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至于他自封的那个平天大圣也只不过是觉得袁淼弄得这么一个称呼听起来很了不得,故此自己也不能落后便起了个而已。
袁淼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还说的那么起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懂呢。”
“你懂?”牛青满脸笑意。
袁淼拍了拍胸脯,“俺晨儿懂!”
牛青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一个捧腹大笑,一个无奈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袁淼温怒,“晨儿就是懂!齐天大圣这个称呼还是晨儿从古籍上所查阅到的呢,你笑什么笑?他说了,俺穿上这一套铠甲,当真就好似那齐天大圣呢,若是你觉得俺哐你的话,待到见了晨儿,你且问他一问便是了,何故笑俺?俺们晨儿懂得比你,还有你南宫懂得都多,你们少在这瞧不起人。”
南宫寒瞧得袁淼双手环与胸前,略有赌气之状,赶忙提醒道:“袁兄,这里可没人道晨儿懂得少。”
袁淼翻着白眼,想了想,频频点了头,“也是。”
牛青笑的合不拢嘴,袁淼气的给了他一巴掌,只是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感觉不到疼,反倒是袁淼拍的手掌都红了。
南宫寒见怪不怪了二人的打闹,他左右巡视了几眼,此时活着的猴妖们都已朝着他们这边汇聚而来,静等了片刻,南宫寒瞧得再无妖兵汇聚,打断了袁淼和牛青的嬉闹,望向了那突然汇聚起妖族的方向。
“袁兄牛兄,勿要再闹了,咱们已没有了这等闲情雅致。”南宫寒剑眉冷皱,瞧了一眼长枪寒刃,“那边有大动静了,诱敌之计已钓了两条还算中看的大鱼,不过鱼钩之上已无诱饵,眼下还是尽快与庄主他们会合的好,尽早的撑开包围网,将他们这些叛妖给屠杀殆尽才是。”
袁淼和牛青闻言,嬉闹戛然而止,牛青肃容道:“我这就回去告诉庄主,这两条大鱼着实是个不错的开端!”
南宫寒点了头,牛青手臂一挥,率先带着猴妖们迅速隐匿而去。
袁淼见四下里已无人,看向南宫寒的眼睛里泛起了羡慕的光泽,凑近了感慨道:“南宫,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原本俺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事,现在看来是俺眼界小了,竟不知南宫你现如今已经不再是了当初的那个同俺们在一条起跑线上的人了。”
南宫寒笑了笑,“南宫不敢居功,一切都是师父教导的好。”
袁淼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脯,沉声道了句“多谢!”,继而便不像他似得转过了身去,雨滴再落,袁淼这个憨傻的妖幼似乎长大了,再不是那么的憨傻。
南宫寒逆着豆大的雨水仰头看雨,“你同在下道什么多谢?袁兄,白帝是你白叔,也是在下的师父,更是晨儿的舅舅。”
说着,南宫寒缓缓的垂下了脑袋,空手抬起,精光闪过,掌上悬停了那曾经白染所交付与他的精致盒子,他对着盒子怅然道:“师父,南宫会履行对您的所有承诺,还望您助徒儿一臂之力,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晨儿此时依旧的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