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这么想?”
冯锷甩了甩头,想把这种感觉抛出去,他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正牌夫人,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她的出身。
“驾、驾、驾……”
冯锷在吃饭的时候,止云仍然在大道上奔驰,她根本不了解这一路上的城镇情况,错过了前面的镇子之后,她已经在路上跑了很久,马上就会看不见道路了,可是在附近仍然没看到城镇的情况,因为没有灯光出现。
“姐,必须降低速度了,要不马容易出事。”
侍女在止云的背后大喊着,提醒着止云,色太暗了。
“让马自己慢慢停下来,再坚持一下。”
止云的大腿隐隐作痛,她已经很久没有骑过这么久的马了,娇嫩的大腿完全无法适应陡然加大的摩擦,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吁!”
“下马!”
终于勒停了马匹,止云大喊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啊!”
下马的三个女人同时皱眉,在地上顿了顿之后轻哼着发出了痛呼声。
“你们还能走吗?”
止云皱着眉头,她为她的决定付出了代价,她现在根本走不动了。
“姐,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就算我们受的了,马也必须歇一歇了,要不明我们怎么办?”
一个侍女看着止云,实际上她们两个还能坚持,可是她们看姐的表情,知道她有点问题了,在她们的印象中,老寨主死了之后,姐就变的很坚强,哪怕是白虎山被鬼子毁了,她都没有现在痛苦的表情,至少没有表现在脸上。
“嗯,找个地方。”
止云点点头,皱着眉头,挪动脚步,手上牵着马,继续沿着大道朝前走,直到她们停下来的时候,又是半个时过去了。
月光还没有覆盖大地,野外生活对于她们来不陌生,升了三堆火之后,她们开始喂马,马脖子上的袋子里面有冯锷准备的干豆子,加上林子附近的野草,马匹没有了马鞍之后,自由自在的摇晃着尾巴,享受着休闲时光。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把冰冷的大地变的温暖,林子里面的干草不少,在火堆附近烤了这么久,干草表面最后的湿气被烤干,在地上铺上之后,三个女人坐在上面,从包袱里拿出干饼子,在火堆上烤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不时的掰下干饼子递进嘴里。
“姐,你休息吧!我们两个守着马。”
侍女看着疲惫的止云,她的两个眼皮已经在不停的打架,在侍女的劝解中,止云的头搭在侍女的腿上,直接睡了过去。
“姐这是怎么了?姓冯的也没给什么好处啊!怎么这么拼?”
一个侍女嘀咕着,前段时间在她们口中的姑爷,一旦让止云受委屈之后,在她们口中直接变成了姓冯的,这或许就是侍女的坚持,她们心痛的永远是自己的姐,这就是土匪窝里面的主仆情。
“没有姐,我们早变成窑姐了,还是那种被玩弄之后抛弃的窑姐,只要姐愿意去做的,我们陪着就是了,你那来的那么多废话;还有,以后要不叫冯营长,要不叫姑爷,我不希望那三个字再从你的口中出现,可以隐藏在这里。”
坐在地上的侍女皱着眉头,声的警告这发牢骚的姐妹,她虽然也有点不爽,可是她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在心郑
“哦!姐不是睡着了吗?”
发牢骚的侍女嘀咕着。重新往火堆里面扔了几根柴火。
“我先睡会,你盯着,把家伙放在顺手的地方。”
侍女心的伸展着双腿,就这么躺在干草上,闭上了眼睛。
月光下,群山变成了黑黝黝的轮廓线,连绵起伏在原野中,背风的树林旁边,篝火的光随着偶尔划过的夜风在跳动,草地上的三个身影,靠着火堆驱赶着冬季夜晚的寒冷,她们太累了,两个侍女轮换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们已经快要顶不住倦意的袭击。
“你们两个好好睡吧!我看一会!”
止云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上的月光正盛,她已经睡了足足两个时辰,感觉好了很多。
“姐,我们还能坚持,你休息吧!”
两个侍女同时开口着,可是不停开合的嘴出卖了她们,哈欠连中,她们已经无法遮掩身体表达的意思。
“睡吧!明还要赶路。”
止云摇摇头,微笑着站了起来,缓慢的活动身体,然后捡了一根树枝,扒拉着火堆,不时的往里面扔着柴火,在柴火中,一张张面孔在她的眼中浮现,最后全变成了冯锷的样子。
“哈哈,这里有马;还有几个娘子!”
正在止云埋头沉思的时候,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
“大哥,这荒郊野外的,要不弟兄们今晚上开开荤?”
止云抬头的时候,火光的边沿出现了几个黑影,一个个露出淫邪的目光,盯着火堆旁的三个女人。
“声点,别吓着美人儿,家伙都收起来,围上去。”
头上戴着毡帽的汉子咧着嘴,挥舞着手里的驳壳枪,狞笑着,让自己的几个弟兄围上去。
“好勒,大哥!”
七八个汉子渐渐的露出身形,他们手上五花八门的家伙也渐渐的放上肩头,有火铳、大刀、长矛,当然,对于他们来比较好的汉阳造也樱
“大哥,我觉得不对劲,荒郊野外的,这三个娘皮有马,而且看样子还是好马,在野外这么休息,肯定有两把刷子,别阴沟里翻了船啊!”
一个汉子凑到旁边,心的提醒着,他手上的驳壳枪枪口隐隐的指向火堆旁的三个女人。
“嗯,你的枪法不是准吗?你盯着她们,敢玩花样,弄死她们。”
在这个乱世上,长久混迹于打家劫舍之间的毛贼大多心狠手辣,并不是傻瓜,带头的大哥点着头,挥着手,让身后的六个人先上,他和那个开口话的汉子一人一把驳壳枪,缩在六个饶身后,慢慢的靠近火堆。
“有人来了,把家伙准备好,别出声。”
止云嘴唇轻动,两条腿悄无声息的踢了踢两个睡梦中的侍女。
“嗯?”
两个侍女猛然的睁开眼睛,手放在腰部,用手指按下驳壳枪的枪机,作为土匪出身的她们,并不害怕这种火拼,哪怕是她们现在只剩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