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会战失利后,武汉的机关、工厂,以及大批难民和伤兵涌入长沙,使当时30多万人口的长沙骤增至50多万。加上以前长沙作为上海,南京等会战的后方,长沙已经积累了许多战略储备,商业也很繁荣。但长沙有限的铁路、公路和水路交通根本难以承载如此大量的迁入,大量的人口和物资已经快挤爆了这个城剩
而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第一处主任贺耀湘、军统局副局长戴笠联名电呈军委会,详细的汇报江西九江失陷前未能贯彻焦土作战,被日军获取大量物资的情形;在加上广州、武汉相继沦陷,政府严令的焦土政策均未能实施,军委会在鬼子发动长沙会战之前,电令长沙做好烧毁长沙的准备。
1938年11月8日,日军攻入湖南北部,并轰炸了长沙和衡阳。9日、11日,临湘、岳阳接连失守,中日两军对峙新墙河,长沙的局势十分严峻。
938年11月13日凌晨2时许,长沙南门口外的伤兵医院突然起火,不到一刻钟后,南门又有三处起火,不知真相的城内警备司令部见城外起火,以为是信号,纷纷将点燃的火把投向油桶或居民的房屋,长沙全城陷入一片火海。
熊熊大火中逃命的人们,在拥挤和混乱不堪中,有的被人群踩死,有的被汽车压死,有的被大火活活烧死。
连绵的大火烧了三三夜,把前年古城毁于一旦,除了大量的物资损失之外,超过三万人在大火中丧生。
在滃江驻防的冯锷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长沙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烧,他已经没办法继续组织部队训练,在长沙城中,有他的家人,虽然不是直系亲属,但是他一样担心他们的安危。
“驾!”
冯锷骑着马,策马狂奔,他请了假,要进城去找止云,他迫切的想知道家中伙计的状况,在他的身后,王宁带着一个弟兄一路跟随。
“冯营长?你怎么来了?”
在止云租住的院里面,止云正和两个侍女准备今的午饭,当然,更多的是准备给冯锷送的饭。
“拿着我的信,去长沙,现在就去,这是地址,找到这里的人之后,让他们马上去农庄里面避避,如果找不到人,就去农庄……”
冯锷的很急,手上的信塞到了止云的手郑
“现在就走吗?”
止云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嗯,马上走,这三匹马给你们。”
冯锷指着他身后的三匹战马。
“长沙着火了,而且是全城的大火,你们到了之后,如果火势还没灭,就不要进去,犯不着冒险,直接去农庄;如果可以进入,就去这里找李掌柜,找不到李掌柜,就找其它的人……”
冯锷快速的述着情况,担忧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行,我收拾一下马上走。”
止云没有扭捏,频频点头,不管已经切了一半的菜,十多分钟后,拎着一个布包就走了出来。
“路上心点,回来之后直接来找我。”
冯锷盯着止云,心的叮嘱着。
“知道了,你放心吧!”
止云点着头,欢喜之情浮现在眉羽之间,至于为什么,那或许只有她知道。
“驾、驾……”
三声轻斥,三个女人跨上战马,出了城,奔向不知吉凶的长沙。
“营长,我们怎么回去?”
王宁望着远去的三匹战马,有点不知道怎么整了,他不知道营长为什么把战马给了止云,可是他知道,他们回去恐怕有点难交差了。
“战马的事情,我给旅长过,不用你们担心。”
冯锷摇着头,他现在不担心战马,这三匹马是借的,如果回来还回去就成,如果回不回来,大不了报战损就好了,反正最近训练损耗的军械物资很多。
“姐,这次你怎么不推脱就去长沙了?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熬一下姑爷吗?”
在奔驰的战马上,侍女嘟着嘴,不解的问着止云。
“你懂什么?长沙有冯锷在乎的人,他那个着急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再了,我们这次去长沙,不是去做客的,而是去办事的,我怀里的信,那就是我们的身份证明。”
止云带着微笑道,好在土匪出身的她们,对于马匹不陌生,都能骑马,要不然这次可就抓瞎了。
“都给我记住了,到了长沙,都别话,老实的呆着。”
止云心的警告着两个侍女,她这次去长沙,并不打算只办冯锷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她也准备办一办。
冯锷回到驻防地的时候,止云三个人还在路上奔驰,色渐渐变暗,止云并没有在上一个镇子停下,她准备再赶一截路,尽量早点到长沙。
“营长,开饭了;你的饭给你送来吗?”
营部,王宁走了进来,今不会有人来送饭了,送饭的人已经被冯锷打发走了。
“哦,我自己去拿!”
冯锷站了起来,扯了扯衣服,走向那个熟悉的位置,在那里,他已经连续几在这里拿到了自己喜欢的晚餐。
“营长?”
跟在冯锷背后的王宁拿着冯锷的饭盒,提醒冯锷走错方向了。
“怎么了?”
冯锷有点迷糊,问着王宁。
“那边。”
王宁指了指后勤的方向。
“嗯?哦!”
冯锷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他习惯性的去拿晚饭,在王宁的眼光中发现那个给他送材人今不会来了。
“呼噜噜……”
对于冯锷来,军营里面的晚餐根本没有期待的,米粥加上杂粮馒头就是主食,配上一碟咸菜和一个煮鸡蛋,这是军官的特殊待遇。
没有香甜的感觉,冯锷现在在怀念那个女人,从修水到滃江,他的胃仿佛在晚上会期待那顿丰盛的晚餐,可惜现在暂时没有了。
“她应该已经歇店了吧!不知道吃饭了没有,骑了一的马,很累吧!”
冯锷喝完最后一口粥,在冯锷的脑海中陡然的冒出这么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