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你回来了。”
韩馥见到潘凤,一时惊喜,不由自主地便要起身相迎,已经起到一半,才忆起自己是主公的身份,重又坐下。
“主公,不知将末将召回是何意?”
潘凤拱手问道。
“哦嗬。”韩馥干笑一声,转头看了沮授一眼,又看向潘凤说道,“将军击败公孙瓒,公孙瓒必不敢再领兵南下,由张郃将军领兵便可将他拒阻,如今邺城更需要潘将军回来镇守,就把将军召回来了。”
这个解释勉强能说得过去,但潘凤不在乎这些,剑眉一竖,转头盯着沮授沉声问道:“沮都尉,不知你将我部下校尉捆绑关押又是何意?”
李响就站在潘凤身后。
沮授同样沉着脸,答道:“荀谌乃袁盟主使者,又是使君同郡,李校尉杀害荀谌,理应将其拘押等待处置。”
“沮都尉亲眼见到李校尉杀害荀谌了?”
潘凤依旧盯着沮授问道。
“没有。”
“那你如何确定是李校尉杀了荀谌?”
“张景明,高元才等人可以作证。”
“是吗?那就把他们都请出来对质吧。”
沮授一时语塞,看向韩馥。
韩馥忙道:“潘将军,张景明和高元才等人我已经送他们出城回去了。”
潘凤又看着沮授逼问:“那我再问沮都尉,李校尉是否亲口承认杀害荀谌了?”
沮授摇头道:“没有。”
“呵呵。”潘凤冷笑一声,“你既未亲眼所见,李校尉又未亲口承认,你甚至连问都没问他,仅凭张景明高元才等人一面之词,就确定是李校尉杀了人,而后又急忙将张景明等人送走。沮都尉,你们到底要行什么阴谋呀?”
耿武和闵纯二人只是静静听着,完全插不上话,心里都在感叹潘凤心思清敏,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
“你。”沮授气得指着潘凤,“荀谌若非李响所杀,那是谁杀了他?”
潘凤回身对李响道:“李校尉,你来跟使君和在座诸位说一说昨夜发生之事。”
“诺。”
李响先是对潘凤拱手应诺,接着又对韩馥拱手道:“我昨夜带兵守在传舍门外,未曾入内,隐隐听到后院有人喊了一声‘友若死了’,心想可能是荀谌等人翻墙逃走,便带人赶到后院,却未见到人。”
“我让兵士翻墙出去查看,已经看到荀谌躺在地上死了,其余人未见踪影。”
“胡说。”沮授怒道,“荀友若是被你推下去摔死的。”
“我没有……”
李响想要辩解,潘凤抬手止住他,对沮授问道:“沮都尉,若是李校尉将荀谌推下墙去摔死,张景明和高元才等人当时在哪里?他们为何能够逃脱去向你报信?李校尉当时又为什么不去追?试问,李校尉若带兵追去,张景明他们能逃得脱吗?”
潘凤连续几个问题,问得沮授无言以对。
耿武觉得自己终于能插上话了,忙道:“就是,李校尉当时带领的是陷阵营的兵,冀州谁不知道陷阵营的兵跑得快,凭张景明那几人,怎么可能逃得掉。”
潘凤赞赏地看了耿武一眼,他这个补刀不错。
沮授知道自己理虚,黑着脸不再说话。
韩馥听着他们争辩,也算是理清了思路,觉得不可能是李响推荀谌摔下墙。
“潘将军所说有理,只是,荀友若是怎么死的呢?”
“主公,末将以为,荀谌是自己翻墙时不慎摔到墙外,刚好墙外地上有尖石,荀谌头撞到尖石上,所以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