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富饶的大宗经济命脉——京城,说是藏龙卧虎都是切切实实,不容置疑的。
此商贾贵族云集之地,玻璃的销售完全出乎李燕云的意料,订单多不胜数。
本来囤货充足,最后走南闯北的商贾敏锐的听到消息,便急急前来订货。
一时,竟然卖的供不应求,乃至脱销。
斜阳沉西,云霞映天。
放眼望去,西方天边,如五彩斑斓的画卷般,美丽无比。
满是花灯的沁春园,那一盏盏灯笼也亮了起来,如若璀璨的星星般,以此烘托着这元宵夜的气氛。
戏台处热闹非凡。
锣鼓快板响彻,戏角在台表演着。
而童清湫,她作为玻璃作坊的老板娘。
她则坐在亮着灯盏的凉亭中,她手持毛笔,在妙儿、般若、宁挽香的陪伴下,与各大商贾商谈玻璃进出货的事宜。
甚是忙碌。
一旁般若与妙儿两个妮子手牵手满脸含笑的看着远处的戏台。
青丝如瀑,玉面如霜的宁挽香。
她坐在亭中依栏上,白嫩玉手,一手拿着地冥刀抵在依栏上。
一手捏着点心,小口地吃着。
明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远处的戏曲。
然而,老婆婆看戏地同时,余光还好奇地朝渐渐行去的李燕云背影看去。
很是奇怪那陈圆圆找五世孙作甚。
月色下。
一干常服锦衣卫与李燕云停下脚步,他们在门旁边立住,李燕云敲了几声厢房的雕花门,里面陈圆圆很快便回应。
“是杨先生么?”
“是我!”李燕云面含笑意道。
里面稍微沉默下来,很快传来脚步声,旋即门被打开,眼前出现陈圆圆袅娜的倩影,她白嫩的玉面挂笑,端庄娴静的玉臂一挥。
“先生,请进——”她玉面微红。
李燕云随和一笑。
胳膊环抱在胸前,大方的踏了进去。
他环顾着屋内,跟身后的陈圆圆道:“不知陈姑娘,派人将我叫来作甚呢?”
门吱呀一声,关了上去。
这妞动不动就与老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他搔搔一笑。
很快,他笑意敛去。
正色无比道:“说起来,今日玻璃能够大卖,也得感谢陈姑娘,你那两首曲子唱的极其不错,也正是你的名声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说罢转过身来。
刚一转身——
“先生——”陈圆圆深吸一口气,似做了莫大的决定般,娇躯急急撞进他怀里,垫起脚后跟,柔唇一下子覆在李燕云的嘴唇上。
她上美目,睫毛轻颤。
这突然的举动,让李燕云睁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顿感陈圆圆也太大胆了些。
自己娘子童清湫还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呢。
好半天。
唇齿分离,她眸中含情,脸红如血。
看着一脸震惊的李燕云,她鼓足勇气,直视李燕云的目光,羞涩道:“先生,圆圆喜欢你,圆圆实在无法忍受了,不吐不快。”
“圆圆今生得遇先生如此大才之人,圆圆三生有幸,圆圆更是不想错过,如若错过,圆圆定会后悔一辈子。”
“哪怕圆圆被天下人,说成是钩引别人相公的狐猸子,圆圆也认了!”
在这时代,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子怕是少有,这得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般话来。
她眸中依稀可见晶莹地泪水流转,神情诚挚万分。
整张面孔嫣红丽质,唇瓣颤抖着。
淡雅的幽香入鼻,让人神魂颠倒,柔躯紧贴,甚是舒爽。
李燕云喉咙微动。
望着尽在咫尺凄美的脸蛋。
李燕云一脸正派道:“陈姑娘啊,你就不怕我娘子发现我们的歼情?我娘子童清湫,可就在外头呢?”
“那又如何?”她脸红如霞。
眼中略带挑衅,又似故意撩拨道:“那日在花剑坊,你与你娘子还不是在房中那般?——先生又可曾考虑过我就在外头?”
“趁着清湫在外的时候,我与先生也如此,这样才公平,也不枉那天你如此轻视圆圆。”
她泪眸直视,笑容几分调皮。
这话说的李燕云心里猛跳不止,对男人来说,这话简直就是燃情之火,他不由地喉结一动,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太他娘刺激了。
见先生此时跟个呆子似的,她心中甚是好笑,想起那日所听到童清湫的浅语低喃。
她呼吸微促道:“先生,要了圆圆吧,圆圆即便是做妾,也心甘情愿。”
我戳?李燕云正色地拒绝道:“圆圆,这不合适吧?我们如此,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
闻言。
圆圆心中失落。
脸蛋红润之刻,樱唇嗫嚅美眸微垂。
然而。
却又听他嘿嘿骚笑起来。
她疑惑抬眸间,他继续道:“——而且圆圆呐——说起来,你没经历根本不信。”
“实则本先生办起事来,强劲无比,半个时辰起步,如此一来,中途被叨扰,或被娘子发现什么的,多不好,着实也不太方便嘛。”
“再者,如若这般,是我轻视了你,还是你自己轻视了你自己?本先生要给,就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春宵,而非草草就这般。”
说完。
拥着她的柳腰,李燕云心中暗叹,若不是怕被娘子发现,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啊。
此刻怕是柳下惠也没我正直纯洁啊。
内心这么想,他脸上却是光辉正派,说实在的也的确不忍,毕竟人家如此诚挚。
怎能如此对付就了事,否则与禽兽何异。
“先生!”
陈圆圆心中大为感动,美眸含泪动情地望他一眼,面含甜蜜的微笑。
脸蛋贴在他胸口:“圆圆果然没看错人。”
月牙更明,繁星璀璨。
二人在厢房中说话之际。
凉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