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来说,从某种角度而言他都是自己的祖宗,自己骂他甚为不妥,李燕云微微一叹,定是朕那个爷爷的爷爷,怕惹来非议,对他登基造成不利影响,这故作不认识的。
“唉,皇室的真是没一个——”穆红缨正说着,美眸撇向李燕云,见李燕云在场,她知趣的没说下去,小声道:“——除了小哥哥!”
算你会说话!李燕云好笑地看她一眼。
“没错!”紫仙接下去道:“皇室的没一个好东西!薄情寡义,最是无情帝王家,福王就那么走了,留下师祖在街市被人指指点点。”
“当年的门主对宁挽香师祖寄予厚望,对她关心万分,幸亏派幽冥门的人一直暗暗跟着,便将她重新带回了,日后宁挽香师祖自是重新入了幽冥门。”
“却如行尸走肉,对福王念念不忘,直到后来,对福王也亦然如此,便写下了这段诗词——”
紫仙手中火把朝墙上一照,李燕云、穆红缨、般若三人,这才发现石壁上赫然是一段小诗。
“那年元夜日,花市灯似昼。”
“月上柳梢头,君约黄昏后。”
“往后元夜时,月在人依旧。”
“不见那年人,泪湿春衫袖。”
字体苍劲有力,看样子乃是兵器所刻画。
好一个‘不见那年人,泪湿春衫袖’,李燕云道:“那个李武德建瑞皇帝,后来英年早逝,难不成与你师祖有关?”
“怎会如此?”紫仙情绪稍稳,急急道:“皇宫大内如此森严,我师祖如何伤他?况且师祖如此受他情伤,还如此深爱他——这段诗,正是师祖利用‘冰心诀’假死之前所写。”
“听说,乃是建瑞皇帝,驾崩之前,师祖就已经假死,又如何害的了建瑞皇帝?据说当年,师祖足不出户,深居简出,很少再去民间了,一心修炼太阴玄经的残卷,结果导致她发现其中缺陷乃是致命的,才不得已,选择了假死。”
“期望有一日,本门弟子,能找到全卷,将之医治激醒!——般若掌门,有劳你了!”
说到最后,紫仙忙朝般若抱拳。
般若看向李燕云请示他的意思,在李燕云看来,这个宁挽香怎生都是皇室亏欠她的,就由自己替祖宗弥补她便是,当即便朝般若点了点头。
般若会意:“无须多礼!”
般若走至石棺前,运气内劲,玉手按于上面,将冰棺棺盖缓缓推开,当冰盖被打开之后,冰棺之中的宁挽香容貌更为清晰了,面色白嫩异常,似若安睡般。
李燕云真怕她猛一睁眼,然后小嘴一张露出满口的獠牙,但事实证明证明这是前世僵尸片看多了,根本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立于冰棺旁的般若双手合十,原地双腿盘坐起来。
扎着丸子头,身穿宽肥灰袍的般若,她闭上双目,登时她脸色开始发生变化,脸色瞬时比冰棺内的宁挽香还要白,红唇如血,诡异非常。
她身体如若轻鸿般,以打坐的姿势,飘了起来,与冰棺同高之际,冰棺内宁挽香的娇躯,以横躺的姿势,浮于般若面前。
此一时,宁挽香的身体和般若的周身,弥漫着诡谲不已的白色气墙,在二人周围萦绕。
当般若运起太阴玄经,石室内让人更加寒冷。
连穆红缨和紫仙这有着内劲护体的二人,都不由抱着肩膀,李燕云冷的牙齿嘎嘎作响,妈地,冷死朕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将穆红缨朝自己怀里拽来。
穆红缨一个惊呼被她搂进怀里,看着他冻的发白的面色,她略微心疼,老实的待在李燕云怀里,心里欣喜不已。
还别说,穆红缨的身子真软乎,幽香弥漫,还有些温度,让顿感寒冷的李燕云立时舒适不少。
“紫仙姑娘,若是你冷,咱们三个一起抱着取暖,”李燕云吐着热气,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介意你轻薄我的。”
“我不冷,谢谢!”一身黑色衣裙的紫仙环抱着双臂,双颊蓦然红了。
杨少侠可真是奇人,想占便宜,却说的如此光明正大,理由充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好心呢。
偏你会作怪,还轻薄你!穆红缨妩媚一笑,玉手自他硕腰而下,李燕云忽地圆睁星眸:“喂,小姐姐,你摸我屁股作甚?!”
“你不也一样么?”穆红缨红着脸咯咯一笑。
“是嘛?”李燕云正色道:“——嗯?还真是,哦……太冷了,手不听使唤!”
“我也是呢!”穆红缨眉目嫣红道。
这两个极品让紫仙一阵语塞,被二人的对话听得耳根发热,目光却是紧紧盯着般若和漂浮而起的宁挽香师祖的身体。
突地,盘腿悬于空的般若,她双脚立于地面,待立稳身子,那横躺的宁挽香身子也慢慢重回冰棺之中,周围冰寒之气,总算渐渐消失。
紫仙急切道:“般若掌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