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钦差大人?你这是——”
苏世忠很是傻眼地看着面带阴险笑意地李燕云,适才李燕云还连声答应自己,将这帮地下钱庄的人赶走,岂料李燕云变脸竟如此之快。
斜阳西下,呈现橘黄色不是很耀眼地光芒,苏府院落中,在李燕云一声令下,周朗一挥手,几个锦衣卫没等苏世忠解释,便押住了苏世忠。
“龙大人,您怎能——”
“住口!”生怕儿子苏白墨说出什么放肆的话来,被锦衣卫扣住臂膀的苏世忠喝了一声苏白墨,看向李燕云道:“大人,老朽认栽了——只是,老朽这宅院,起码也值个十几万两,老朽又岂能不还那些银子呢?”
“你贿赂未遂,遇到本大人如此刚直不阿之人,你的确挺倒霉地,”李燕云轻轻笑道:“你能不能还上,本大人不关心,也管不着!就光你贿赂本大人,俨然已经触犯了大宗的律例,本着秉公执法,本大人将你扣押!”
安梦涵,你不是挺倔么?不是说与本官不可能么?我看你怎么求我,嘿嘿!李燕云一转头,看向一脸彷徨地苏白墨,李燕云一本正经地叹了一声:“你那小妾本官对她印象不错,倒是帮了本官一个大忙,将火枪修好了,若想救你父亲苏世忠,让她明日午时,前去龙府——嘿嘿,娘子,我们走!”
见李燕云牵着林诗音地手转身走去,周朗冷着脸大手一挥:“带走!”几个带刀锦衣卫得令,将苏世忠押了出去,站在一旁的吏部尚书的儿子连震,和那地下钱庄许霖,生怕受牵连,一声都不敢吭。
锦衣卫的诏狱天下人官吏闻风丧胆,进去十个恐怕能死一般,其他几个也得半条命都没有了。
“爹,爹!”
苏白墨眼含着泪水,急走几步,锦衣卫忙抽出刀来将他拦住,看着冰寒的刀锋,苏白墨便也不敢再向前一步,他此刻对李燕云恨的牙齿痒痒,这个龙大人嘴上说地好听,实则根本就是对自己那个小妾有想法,当真可恶!
“许小弟,该如何要账,你便如何要,本官不会管地——”
愣神间的许霖,听离去地李燕云如此一说,意会过来,这明摆着这钦差大人,似是想让龙府倾家荡产啊。
李燕云未曾回头,至于那个许霖如何对待苏家,那就是许霖的事情了,不过那几个地下钱庄的人,李燕云相信他对苏家,定不会心慈手软。
“你这人,怎地做起事来如此可怕?”马车中林诗音心有余悸,低着头道:“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为了安梦涵安姑娘,才想搞垮苏家——”
“是!”
李燕云直白且肯定的回答,让林诗音稍稍吃惊,她杏眸好奇地望着李燕云。
恐怕在别人看来,自己就是所谓的反派了吧!李燕云大手搂着她纤腰正色道:“那安梦涵不是等闲之辈,在苏府会埋没了她……这么跟你说吧,诗音宝贝,你如实说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很牛了?”
他这话倒也没有吹嘘,朝阳门策反几万大军,发明火药、热气球、这哪一样都非常人所能做到,随便挑出一样来,都足矣扬名天下,偏偏他做的这种事情还多如牛毛,肥皂香皂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讨厌,我不知道!”林诗音脸一红,蔑他一眼,虽知他本事,却不愿不去助长他的威风:“你少欺负人,才是真的。”
这妮子不诚实啊!李燕云在她俏额上亲了一下,嘿嘿一笑,将她柔弱无骨地娇躯紧紧拥在怀里:“我都这么厉害了,而且那个安梦涵,本事绝对不在我之下,让她待在苏府,给那个苏白墨做小妾,无亚于凤困枯草中,端地是埋没了她一身地本领。诗音,你明白我地意思么?”
“你这么肯定?”林诗音扬起小脸水眸诧异地望着他。
“没错!若说欺负人,你相公我只欺负你,欺负你一辈子——”
他话锋一转,嘴上情话张口便来,热气在她耳勺吹来,林诗音听得娇躯浑身酸软,嘤咛一声,如被抽干了力气般,发烫地脸蛋紧贴在他地胸膛,一刻也不愿分开。
“讨厌,你休要太放肆,最近你对我老实些——”见他又要在马车中对自己不轨,林诗音红着脸忙忙啐了一句。
“嘿嘿,了解,了解!”
他嘴上答应地好好地,便宜吃豆腐地事情李燕云也没少占,不时惹来林诗音羞嗔薄怒,这让李燕云好奇之余,也不由收敛了一些,不过也没多想,全当是林诗音太过于劳累了。
俩人这去了苏府,自然圣姑要在林家作坊等候,而那被扣押的苏世忠,李燕云吩咐周朗好好审问,试试能不能审出意外收获,那老小子贿赂的手法,很明显不是一次俩次了。
当俩人被锦衣卫护送至回紫禁城地皇宫之中,太阳早已下山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