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公子离开之后,林诗音急急到了李燕云面前,“你这人说话怎地没个分寸,万一真惹惹恼了齐家,告到太后那——”
李燕云握住林诗音那双温软地玉手,笑道:“你担心个甚?朕与你说过,朕乃皇帝,你又不信!老子就是将他杀了,也无事!顶多被太后责骂几句而已——你待朕好好照顾南宫灵儿,朕去诏狱,看看如何了——”
话罢,他转身就走,林诗音被他握着地小手悬在空中,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身影,为什么,你为何老是提醒我,你这讨厌地人,恨死你了,林诗音眼眶微红,小嘴抿着,内心复杂万分。
自从做了皇帝之后,自从征讨徐鸿儒之后,李燕云作为皇帝动动嘴所杀的人,也有几千了,身为皇帝龙颜一怒便可陈尸千里,在民间,他若跟人客套,那叫礼贤下士,如不客套,那人在他眼里连个草芥都不如,弄死他更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或者说,他都不需要出紫禁城,在皇宫内一道旨意,齐家便可完蛋,可他更想让天下百姓知道他这个皇帝,是支持商道的,乃是惩罚有道之人,而不是杀人无道的昏君,说昏君那都是好听的,说不好听地,那叫愚蠢。
他想杀地人,都是让那个人死的有价值,如八王爷之死,借了徐鸿儒的刀,激怒了八王爷的老部下,转移仇恨在徐鸿儒身上,又收获了军心。
而解决信王李燕阳,却又做的滴水不漏,答应过太后不杀他,可他也跟死了没区别,天下更是无李燕阳此人,只有一个和尚,法号渡罪。
齐铭一家盘踞京城已久,关系网复杂万分,与京城地官员,更有脉络联系,牵一发便可动一万,如要算来,如想绊倒齐家,难度可比绊倒八王爷要难上一些,毕竟暂时证据尚未掌握完全。
独自一人在京城街道走着,李燕云从未有过如此放松,而绊倒齐家就是再难,在他眼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他面带微笑地看着京城小贩商贩,酒肆茶楼地热闹景象,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没人跟在自己身旁。
不远处一辆马车内,面如冠玉般身着白色锦服长袍地人,掀着马车布帘,冲周遭伙计,眼色,他下了马车后,朝李燕云地身影努了努嘴:“这人本公子要他死,记得,做的干净些,不留一点痕迹,完事本公子重重有赏!”
“放心吧公子,我们定然按您地吩咐办事!”
看着远去地马车,原地地白色锦服长袍公子,手中一挥,折扇开屏,望着马车,他面上显出几分阴狠狡黠地笑意。
他爷爷地,还是自己一个人出来比较舒服,李燕云内心暗叹,在宫里有太监宫女跟着,出了宫,有锦衣卫跟着,难得一次,独自一人啊。
恰在此时,身后百姓大呼小叫,惊慌失措,马蹄声渐行渐近,李燕云好奇地转过身,见那疾驰而来地马车正朝自己行来。
李燕云见来势汹汹,他反应不慢,身形一转,朝路边躲去,可那马夫好似针对他一般,缰绳一拉,高头大马前蹄扬起马身一转,惊慌失措地马儿,立时撞倒了李燕云。
李燕云痛呼一声,妈地,前世有车祸,难不成在这古代老子要出马祸不成?
眼看那下落地马蹄要砸下来,他就地一滚,可还是慢了半拍,其中一个马蹄,正中李燕云脖子下方地背上,李燕云双眸圆睁,登时趴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