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应该是失恋了吧?”
“呵呵!”刘菁放下包袱后身轻如燕活跃异常,她一蹦一跳到我面前,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的失恋都这样,要不感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不就问候对方的母亲和八辈祖宗。”
“真的啊?那男的呢?”
“男的失恋一般都喊:谁谁谁,再给我一次机会!”
“哇哦,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刘菁眼神中充满崇拜。
听了这话我如同吃了一只苍蝇,无比郁闷却也打着哈哈,心里盘算着自己是被人问候夏家先祖的次数多,还是自己喊别人再给一次机会的次数多。
俩女孩住在离校门最远的一栋女生公寓,把人背到门口时我已经几近瘫软,如同中了化骨绵掌。刘菁好容易才叫醒宿管大婶开了门,又喊来宿舍的其他人,两个穿睡衣的女孩睡眼惺忪、满脸迷茫地从我背上接过不省人事的那位,架着她上楼了。大婶因为不满我们惊扰了她的美梦,嘟嘟囔囔地边骂边关上铁门。刘菁站在门里,我坐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如同刚被七月的太阳炙烤过的狗。
“真是不好意思,没事吧你?”刘菁关切地问道,我颤巍巍地站起来,冲她摆摆手。
“回去吧!”我抬头看看表:一点零五分,这个时候易子梦都该起过一次夜了。
“喂!”那女孩满脸担忧地看着我,“你行不行啊?”
“呃,还行,回去吧。”被女孩问“行不行”这样的问题多少有些尴尬,我像挤一支被老太太用丢的牙膏一样挤出笑容来,而后一手叉腰一手挥舞做告别状。
“那个——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期期艾艾欲说还休,原本素洁的脸上彤云浅染,看上去不胜娇羞。
“呃?”我一下子愣住了。
“替我们冰冰问的,她酒醒了好感谢你。”
她说“冰冰”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一分钟之前还在我背上趴着的这个女孩就是名贯湘大的颜亦冰,要是知道——我向上帝保证,那晚我一定会失眠的。
“哦,夏拙,夏天的夏,笨拙的拙。”
女孩“咯咯”笑了起来,“夏拙,夏拙,这名字有意思,你爸妈怎么不叫你夏笨呢?哈哈哈!”
女孩笑盈盈地上楼了,边走边伸出一只手,“再见,夏笨笨同学,晚安。”
我怅然若失,“哗”地一下又坐在女生宿舍门口的台阶上,歇了半天才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