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塞北三煞已堵在门口,该如何带着剑雄逃出去?”
拉住弟弟的上官飞凤暗思逃命良策,而被她拉住的上官剑雄却不依不饶要去找塞北三煞拼命。
他练功日浅,功力不及姐姐深厚挣之不脱气得面红耳赤,怒道:“上官飞凤,你是不是娘生爹养的,仇敌就在眼前干嘛阻我报仇?”
上官剑雄一急姐姐也不叫了直呼其名,上官飞凤无暇与他争论,抬手点了他的穴道,先将他扔到一边。
然后在房间里来回穿梭,将点灯用的油找出全泼在门上,打燃火拆子将房子点着。
她这是死里求生之计,先点着房子以阻塞北三煞进屋杀人,然后再想脱身之计。
“不好,那小杂种竟点火自焚!”二煞朴根蒂见府内火起失声惊呼。
“烧死正好省得爷几个再动手。”老三朴根固停下脚步双手抱于胸前悠然自得道。
“这火来得蹊跷,是小杂种的脱身之计也说不定,大家先退出去守住府邸要冲,千万别让小杂种逃走。斩草不除根,今后会多出许多麻烦。”老大朴根深武功智计都在两个弟弟之上,一眼看穿此火放得不寻常。
“姐,你干嘛?”被点中穴道丢在地上的上官剑雄见家姐放火烧自家房子十分不解。
“敌人太强,不能力敌,只好放火阻他们一阻。还有你不可再鲁莽行事,爹娘的仇要靠你报,上官家的香火也要靠你来延续。”上官飞凤一边说一边解开弟弟的穴道,拉上他,提了一把斧头重新进入密室。
上官飞凤已十六岁,平时跟父亲学了不少东西,从方位判断密室后面便是座山。
上官府是依山而建,背靠座山,只要打开后墙墙壁就能上山避祸。
上官飞凤也是想到有此一途,才冒险放火阻敌,再兵行险着以斧破墙带弟弟上山逃命。
计是妙计,却也十分危险,万一她力气不够,不能在整个房子全燃起来前破墙而出,姐弟二人就算不给塞北三煞杀死,也会葬身火海。
上官剑雄还想再问,但见火势渐大,便忍住不问,跟姐姐进了密室,只见她挥动斧头劈墙。
还好上官飞凤已颇有武学根基,手上力道足,只三斧便将木板墙劈出一个大洞,让弟弟先钻出去。
待弟弟出去后先将身上背的细软递给弟弟,再从洞中钻出,拉了弟弟钻进林子往山顶爬去。
林中荆棘密布实在难走,在里面走了一段姐弟二人衣服全被荆棘划破,手脚也被划出无数血口痛痒难忍。
“姐,我们还是走大路吧!在林中瞎钻好难受。”上官剑雄受不了荆棘的折磨提议走大路。
大路上山确实好走,但也易爆露形踪,塞北三煞武功高轻功好,一旦发现他们,追上来便难有活路。
考虑到危险,上官飞凤默不作声,上官剑雄实在忍受不了荆棘的折磨连连哀求。
实在受不了弟弟一再请求,上官飞凤极不情愿的同意转回大路,上了大路回头一看,只见山下火烟浓浓,只怕整个府邸已被大火点着。
“上官家的小杂种休走,看爷爷前来取尔狗命!”上官飞凤眼见府邸尽毁,来不及叹息,便听到山下有人在骂她姐弟二人。
来不及细想慌不择路,拉着弟弟撒开脚丫子就往山上跑。
山下的塞北三煞发现山上有人,但并不确定是上官南的后人,这一声叫骂不过是投石问路。
若是二人不跑,他们未必会追,二人这一跑便爆露了身份,灵秀聪慧的上官飞凤急切间犯了致命的错误。
姐弟二人这一跑,塞北三煞毫不迟疑,从后追来,三人脚程极快,虽后起步许多,但没过多久,已追近至离姐离二人不足二十丈。
眼见三煞来得实在太快,再这样逃下去姐弟二人都难逃毒手,上官飞凤边跑边思考对策。
陡然偏头见路边堆了一堆碎石,足有上千块之多,心生一计,让弟弟快往山上走,她独自留下将碎石推落下去以阻三煞追击。
上官剑雄见姐姐推石头下山攻击敌人,也回头来帮忙,希望用这些石头砸死三煞为爹娘报仇。
他还是太年轻,这些石头重的不过五六十斤,轻的只有一二十斤,阻挡三煞前进有余,想弄伤他们都不可能更别说将三人杀死。
“剑雄,你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走?”上官飞凤见弟弟回来帮忙,怒问道。
她挖空心思想救弟弟,不曾想这傻小子不知死活,偏要回来送死。
“姐,我来帮你用石头砸死三个王八蛋为爹娘报仇。”上官剑雄坚定道。
“你快走,这些石头只能阻他们一阻,根本伤不了他们。”上官飞凤急道。
“姐,我不走!”上官剑雄倔犟道。
“你不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上官飞凤先推下十几块碎石,然后拣起一块较小的碎石拍向自己头顶。
“姐,我走!我走!”上官剑雄刚失双亲不久,姐姐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怎忍看她死在自己面前,强忍悲痛一步三回向山上走去。
弟弟已走,上官飞凤集中精力,推石头下山阻止塞北三煞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