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所有功力凝于肋下,胸前的膻中空虚,被朴根树一指点中,形如枯槁萎顿在地动弹不得。
“哈哈!兄弟们,上官南已成擒,先享受小娘子的滋味,再慢慢弄死他。”朴根深见两兄弟合力擒下上官南放声大笑。
同时将被他擒住的欧阳雪抱起,欧阳雪猜到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后果,既惊且怕怒骂道:“禽兽,放开我。”
被点倒在地的上官南,见朴根深抱起了妻子,心知大事不妙,气得目眦欲裂,大吼道:“塞北三煞,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他想将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以解妻子之危。然而塞北三煞已掌控大局,对他的激将毫不理会。
大煞朴根深还嘻皮笑脸的在欧阳雪的粉脸上拧了一把道:“诶!小娘子,你说对了,我们就是禽兽,等下还要干点禽兽事。”
被骂不以为忤反以为荣,让欧阳雪心中更怕,陡然想到咬舌自尽,以免被几个恶人羞辱。
她想到就做,动作不可谓不快,朴根深却比她更快,见她想咬舌自尽,一抬手便将她的下颌骨拧错位。
这下她就算有心咬舌自尽也办不到,同时也丧失了说话能力,只能睁着眼无力的看着三个恶人为所欲为。
二煞朴根蒂、三煞朴根固也跟了上来。
上官南眼睁睁看着爱妻被三煞糟蹋,气得肝胆俱裂破口大骂,一向斯文的他将能想到的脏话骂了个遍。
被凌辱的欧阳雪由于下颌移位,无法说话,受尽凌辱的她目光浑浊呆滞,无力的看着房顶的椽子。
三煞肆意狂笑,发泄着兽性,房间里充满了三人的狂笑及上官南恶毒的咒骂。
藏在密室里的上官飞凤与上官剑雄听到父亲的咒骂声,以及三煞凌辱母亲发出的狂笑声,皆气得目色赤红脸色铁青。
上官飞凤双目青泪纵横,上官剑雄更是气得想冲出去与三煞拼命,奈何穴道受制动弹不得。不止动弹不得,上官南怕他与姐姐年少沉不住气,还特意点了二人哑穴,使他们发不出声。
过了约半个时辰,外面的咒骂声,狂笑声渐渐停息,跟着传来一声闷声,接着传来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四周瞬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姐弟二人十分慌乱,这沉寂意味着双亲已然遇害,从此他们便成了没有父母的孤儿。
泪顺着上官飞凤俊秀的脸庞滑落,她默默的呼喊着不要!不要!希望已成事实的悲剧不要发生,希望打开密室的门,还能承欢双亲膝下。
上官剑雄没有哭,他咬紧嘴唇默默发誓,待到出了密室一定要去杀了塞北三煞为双亲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剑雄不经意间伸了伸手,一股酥麻之感传遍全身,手又无力的垂下。
由于长时间没动,血液运行不畅,突然恢复自由时便会感觉有些酥麻。
酥麻的感觉虽然让上官剑雄有些不适,他还是有一些小振奋,小声问道:“姐,你能动了吗?”
“嗯!”泪眼婆娑的上官飞凤轻轻点了点头,但密室光线不好,上官剑雄根本看不见,只听清了她回答的嗯。
“姐,运气调习一下,等手脚恢复麻利我们就出去杀了塞北三煞为爹娘报仇。”上官剑雄虽是孩童的声音,但话音中充满凌厉的杀意。
上官飞凤听得一愕,她没想到不满十二岁的弟弟胆气比成年人还要壮,双亲都非塞北三煞的敌手,武学根基尚未扎牢的弟弟却要杀他们报仇。
想到弟弟年纪尚幼,上官飞凤的思绪清晰了不少,此刻她明白了父亲将他们藏在密室的苦心,是希望他们活下去。
若不点他们穴道,以弟弟的脾性早冲上去与塞北三煞拼命,此时只怕也与父母一样命归黄泉。
想到此,上官飞凤暗自打定主意不能让弟弟胡来,以他现在的武功去报仇无异于送羊入虎口,为给黄泉下的父母一个交待,她必须保护好弟弟。
“好!”上官飞凤虚以委蛇,心中已打定主意,一出密室弟弟如果胡来,立刻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报仇之事从长再议。
姐弟二人调息了一会,肢体已能自由活动,上官飞凤让弟弟开门走在前面。
当上官剑雄打开夹门的时候,上官飞凤看到父亲丢在地上的包袱,拣起来一看里面装满细软盘缠,匆匆挎在肩上跟在弟弟身后出了密室。
二人出得门来,看见父亲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已死去多时,母亲衣衫不整躺在桌上,也死去多时。
看其衣衫凌乱程度,显是死前受尽非人虐待。
双亲已殁,上官飞凤见他们死状凄惨,一股悲凉袭上心头,身体摇摇欲坠,差一点跌倒。
“塞北三煞,我要杀了你们!”上官剑雄目红如血,声嘶力竭大吼。
“哈哈!大哥,你说的没错,上官南留下的孽种一定会回来为他奔丧,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上官剑雄刚喊完,府邸门外传来人声。
说话的是二煞朴根蒂,他们挡在门口,自认上官剑雄逃不出他们手心,还有闲情聊天,也不急于前来斩草除根。